老者看了一眼洞中景象也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捋着胡子哈哈笑了起来:“雕友,你又玩皮吓着人女娃子了。”说着行至落瓷跟前,袖袍一拂,落瓷只觉一股气劲强拖她起来。
还好没过量久,这类局面便获得减缓。俄然间大雕的大翅膀又扑腾了几下,镇静的叫了两声。不一会儿,洞口转进一名老者,着一身灰黑棉袍,头发稀少乌黑,但神采熠熠行动生风,倒是让人猜不出年纪来。
“哈哈……也罢……”想着数日来两个女人的工致便道:“老头子活了这些年,亲朋故交早已不在人间,我本也是早该入土之人,然却平生唯求一败而不得,心愿未了,阖眼难安,又蹉跎于世数十载,访问江湖。此番遇着两小儿,也算缘法。老头子平生学得些拳脚工夫,岐黄杂术。你二人如果不嫌跟着老头子过日贫寒,可愿入我门下,传我衣钵!”
落瓷暗自心惊,又见老者递过一个纸包道:“女娃子规复得不错!这躺了一天一夜也该饿了,先吃些东西罢!”
听得此言,倒是没有带上她俩的意义,不由焦急起来。固然她也晓得两个小娃娃是个承担费事,何况还是对于孑然一世的独孤求败。但造化让她俩人缘偶合的碰到了这位武林泰斗,再如何也得争夺一番。因而拉着被吵醒还睡眼昏黄站在一旁的曲非扑通一声双双利落的跪在了独孤求败面前:“武曲二家遭奸人所害,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举目无亲,只余落瓷与mm飘零于世。前番又遇歹人,有幸承得前辈高义才逃脱升天,多活得数日。落瓷和mm在此拜谢前辈恩典。”说侧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曲非在一旁也有样学样。
独孤求败听后倒是不介怀,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还特地叮咛了落瓷莫要对此事制止,说甚么曲非劫后余生还能有保持冲弱童心实为可贵,一个称呼碍不了甚么事的,归正一人一雕都一应一答欢乐得很……
落瓷甚么也没说,复而又低下头数蚂蚁……交友不慎甚么的真可骇!
“落瓷自知不该多求些甚么,只是前辈此番拜别,又余我姐妹二人,如果再遇歹人……”一时候想到出身凄苦,眼睛涩涩的,已是红了眼圈。
独孤求败站在一旁听她说到此,伸手拉起了两个女人叹了一声:“哎……你这丫头……”又有些好笑:“怎的也不待我把话说完?”
据落瓷这几日体味,独孤求败与大雕相处,并不是以主仆身份而更似朋友。到了曲非那儿,可就委委曲屈的被当作坐骑了。常常落瓷不堪其烦的被曲非拉着报告“大黑飞很多高多快”、“大黑比蟒蛇还短长”总之等等。
那只大雕和曲非两个倒是相互都很有眼缘,初时相见,曲非可不像落瓷那般不争气的被吓住,而是对大雕摸摸蹭蹭以表示出最大的诧异。大雕也是由着她混闹,没过量久一人一雕就打成一片了。
“没那么些讲究!”独孤求败抬头就喝了那杯拜师茶,垂怜的拍拍落瓷的后脑勺:“哎……丫头,你聪明悟性不足,只是可惜了,练不得武!”
如此又过了几日,两个女人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一日夙起落瓷正在溪边梳洗,忽听得一声锋利的呼哨响起,继而不远处应和着一声雕鸣,眨眼间大黑便应招而来,落在独孤求败身边。落瓷这才知先才是他在呼唤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