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通天持续退后相避,谭处端说道:“笔划是否看清楚了?上面我要写一个‘龟’字!”
“此人好大的力量,难怪用此重兵器!”谭处端心中一惊,却只觉面前一晃,沙通天的身影俄然不见,一阵兵刃破空的声音从背后吼怒而来!
沙通天在谭处端的前后摆布不竭挪动,铁桨进犯方位毫无陈迹可寻,令人防不堪防。谭处瑞固然竭力躲过沙通天的几次进犯,但倒是险象环生,心中也晓得不能一味躲闪,因而瞅个间隙飞身后纵,双足落在高台北侧的雕栏之上。
“繁体的‘龟’字,中间应当有两个‘日’。”凌飞扬固然是学渣,但还毕竟不是文盲,只是奇特了半晌,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钩!”谭处端手腕一扬,指风转而上挑,正戳中沙通天的手腕!
“竖!”谭处端的指风从沙通天的头顶划到脚面,沙通天赶紧将铁桨在身前一立,将这一笔挡住!
沙通天向后急退躲过指风,谭处瑞持续叫道:“这是‘撇’和‘捺’!”食指接连挥出两笔,第一笔是从右上至左下,第二笔则是从左上至右下。
谭处端赶紧向旁让开,铁桨砸在台基上,产生一声巨响,高台空中上的竹子竟然被砸断了好几根!
沙通天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地躲过了这八个笔划,却已经被逼到了高台边沿,正要上前反攻,谭处端的最后一笔又已经袭到!
沙通天这门“移形换位”的工夫,固然也是让身材快速挪动,但与浅显的轻功却大为分歧,讲究的是“膝不曲折,足不跨步”,如此一来,仇敌便没法按照膝足的活动提早预知此人的活动方向,从而对这类飘忽不定的打击体例难以防备。
“下一笔是‘横’”!谭处瑞口中叫道,同时将食指程度拉出一条直线,指风横扫而至,切向沙通天的脖颈!
沙通天低头避过这一“横”,但还是被那一“折”扫中肩头,立即感到一阵热辣辣的疼痛,赶紧凝神相对。
这时,谭处端身形已经落到东侧的雕栏上,手指纵横交叉,急挥而出,竟然连着写出了两个“日”字!
谭处端飘然飞离雕栏,食指斜挥,恰是一个“撇”!
“弯!”指风蓦地从沙通天脚下平扫而过,沙通天退无可退,只得纵身跃起,指风从脚下堪堪扫过!
沙通天并不加以躲闪,而是将内力集于胸前,同时发挥移形换位,身形不退反进,转刹时抢到谭处端的落点四周,一掌拍在西侧的雕栏上!
“竖弯钩!”谭处端身在半空,却还是将“蛇”字的这最后一笔写了出去!最后这一“钩”不偏不斜地钩在沙通天的脚踝上,沙通天顿时安身不稳,也从高台上跌了下去!
马钰毒性已解,和完颜洪熙同时翻开手掌。
“明白,各位师兄师弟放心,处端必当不辱任务!”谭处端说着,迈步走上了高台,却并不从背后拔出长剑,看起来是要利用“指笔功”。劈面的沙通天将手中铁桨在地上一撑,也飞身跃上了高台。
“这就是飞扬所说的移形换位?”谭处端纵身一跃,身形飞起一丈多高,铁桨从他脚下扫过,砸在高台一角的木桩上,木桩竟然“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
第三场比武,和局。
但是沙通天却并不晓得,谭处端自小酷好书法,少年时游历黄鹤楼,被长江两岸龟蛇二山的景色所倾倒,今后迷上了誊写“龟”和“蛇”两字,言语中涓滴没有唾骂沙通天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