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氛围非常古怪,夏荷的享用,詹少思的怨毒,秦姑婆和何必壮的冷酷,以及我的猎奇。
“血玉为白玉血染而成,普通是女子所佩,身后将玉放进女子嘴中,让血气进入玉里,几百年后才是正宗的血玉。”中年人指着血玉边上的白玉,一脸沉浸的朝我道:“其色正而不邪,水头好,无杂质,无绺裂。并且你看这血丝,一丝丝如同花蕊展开,美得倾国倾城。”
“你如何这么不识货,这血玉但是无价之宝,你看――”詹少思还不肯放弃,指着血玉。
秦姑婆点了点头,又低头去看她手里的人蜕方剂。
“我只收钱!”秦姑婆却不等他说完,沉声道:“不收玉!”
他抿了口水,看着秦姑婆翻看着血玉,脸上带着对劲的笑容。
我稍稍清算了一下厨房,偷偷的瞄了一眼詹少思,他还是端方的坐在饭桌中间,看着桌上的饭菜,咬牙切齿非常仇恨的模样,可低头看掌心的血玉时,眼神又柔得如同三月春水。
他仿佛神经有点不大普通,我拿了嗜谎鬼给的那块灵蛇骨去问了秦姑婆,如果要节制阿得的尸蛇混毒,这块灵蛇骨是用来熬汤好呢,还是跟前次白水一样用手搓化掉。
回到房里,我看了看手腕,想叫白水出来帮我化蛇骨,可一想到他推开我时的冷意,心又微酸,趴在床上不想开口了。
刚好有人来买汤,我又照顾买卖去了,时不时转头瞄一眼,那中年人却仿佛处在一个格格不入的天下之间,那边只要他跟他手里那块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