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混的大脑,也再次变得清楚。
“饿疯了?”
都是随便咬上几口,便近乎生吞般,一动喉咙,强咽下去。
早已被各种乱入非生物完整崩解,**变臭的蛋清,就如河水决堤般沿着别捏碎的蛋壳充满了柳随风的嘴。
从这如此不凡的“大分量”来看,柳随风也能感到当时结婚时,她们一家人是多么的高兴与镇静,乃至就连两人拜堂结婚、公公婆婆乐呵呵的笑着的画面,柳随风都能在脑海中设想出来。
更甚的,乃至会像柳随风之前普通,为了填饱肚子,不吝丢弃了品德廉耻,铤而走险的去盗窃,去掳掠。
但厥后却变成了那样,新娘被辱,新郎惨死,就连将近寿终正寝的公婆,都没能活下来。
毕竟看柳随风画风突变得如此诡异,只怕俄然又要大开杀戒,把他们全都给砍了。
想到这些,柳随风无法的摇点头,“师父,这就是人间炊火的滋味吗?”
又看看腊肉黑乎乎的表面,柳随风摇了点头,这些天吃惯了各种珍品,看着这玩意,实在有点没胃口。
一大群提着大刀不敢靠近柳随风的捕快,看着柳随风那狼吞虎咽,实在不明白又生了甚么。
而那才仅仅是痛苦的开端。
硬得牙疼,咸得过分,劣质海盐的苦涩,早已经将所剩未几的肉味更完整粉饰。
从腊肉上一道道的刀口来看,每次割去煮食的分量,都很小很小,恐怕也只要逢年过节才舍得割下一点点,煮一大锅汤尝尝荤味。
篮子里的腊肉和几个破了缝的鸡蛋,也散落在篮子不远的四周。
应当是跳河女子结婚时的那天所割下去煮食的。
那种半成品劣质海盐,便宜,但苦得可骇,都是习武之人用来搓脸,增加耐吊程度的,很少有人会当作食盐来吃。
身后一大群大刀捕快,也不晓得甚么时候就冲上来把他一刀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