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祭出九龙焚火罩的青年仆人目光欣喜而不屑,唇间蹦出一个字。
“杀人了,真杀人了!”
“鄙人和你赌,若弥勒佛肚中无人,你要放了鄙人一族中人。”周员外见侯公子殛毙无情,目睹寺中人怕是难留活口,一咬牙,站出来和侯公子对赌。
“弥勒佛祖,我有话说。”一名青年仆人挺身而出,面色惨白如刚从宅兆内爬出来的幽魂,他歪着脖子一脸不平的问:“我家员外若一年内无子出世,如何办?”
佛堂中檀香飘飘,和尚在低吟梵唱。
“大胆,竟敢冲犯佛祖!”,敲木鱼的高大和尚一声大喝,身上的肥肉跟着呼喝声一阵颤抖。
“周员外,你来了?”庙门前的糖葫芦小贩一脸笑意,向中年男人献着殷勤。
“妮她爹,你真死了?”一名带着弥勒佛面具的女子放声抽泣,手指抓着一具尸身不断摇摆,一柄斩马刀无情的劈下,“咔嚓”一声,抽泣女子刹时也变成刀下流魂。
大佛堂外的大院干清干净,香炉中香火环绕,很多人都在大院中列队等侯,等侯大佛堂开门。
日上三竿,大佛堂大门蓦地翻开,两队和尚带着弥勒佛面具,从大佛堂内鱼贯而出,在佛堂门两边站定,佛堂中梵唱阵阵,一派崇高寂然。
“噗、噗、、”一声声快刀剁肉的可骇声中,空中上刹时落下七八个脑袋,没头葫芦般在空中滚来滚去,血气冲天,残暴刻毒。
庙会当日,气候多云阴暗,可挡不住信徒们虔诚向佛之心,一大早庙外不远的官道上,人流逐步多了起来,马车、牛车、骑驴的、步行的,越来越多。
弥勒寺中和尚,每月下旬选出三名信徒,发放渡难谒,做为弥勒佛显灵当日,选定的渡难人凭据。
一片血淋淋的人头在空中上叽里咕噜乱滚,弥勒会使者满是平原郡土生土长的乡民,平生第一次见到一片人头刹时落地的盛况,立即暴露真正怕死的本质,大家弃了弥勒佛祖,没头苍蝇般一齐向大院外挤去。
大院外,俄然冒出一片黑衣人,将大佛堂大院口堵住,斩马刀相互起伏,冷冷刃芒闪动,大院中一片惨叫声和告饶声,只要弥勒佛金身像还是笑口长开,仿佛早已看破统统。
“小民周大祥,年过四十而膝下无子,愧对先祖,垦求弥勒佛祖显灵,降我周氏子孙。”周员外佳耦恭恭敬敬叩拜。
一顷刻间,刀光飞舞,血花四溅。
“周员外,管好你府中主子,若惹弥勒佛祖起火,必遭天谴!”敲木鱼和尚又是一声断喝,随既大声喊叫求援:“有人冲犯佛祖,弥勒会使者还不进大佛堂护佛逐魔。”
周员外一行数十人直奔大佛堂。
血花腾跃,半盏茶后,大院中弥勒佛使者一一伏地毙命。
“嗯。”
“本人大荒盟侯公子!”面色惨白的青年仆人自报家门,看着大佛堂中瑟瑟颤栗的和尚们,扬声扣问:“诸位高僧已见到我杀人的诚意,若不大声指出谁是弥勒佛,本公子送你们全数上西天。”
“周员外有胆有识,本公子和你赌了。”侯公子一笑,掐诀喝道:“业火滚滚,焚尽人间统统恶,烧!”
“全杀了。”面色惨白的青年仆人追出佛堂,仿佛地府中索命的无常,又一次刻毒命令。
“让开,让开,我家员外有渡难谒,没有的让一让。”一名黑衣仆人大声叫唤,手落第着一张黄色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