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民的。”张二应道。
“你是大善人,卖酒的你能帮,卖炸糕的你为甚不帮?”章太守脸一板,厉声喝问:“莫非你这大善人是假的,是对范氏别有用心?”
哒哒、哒哒、大堂外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董公子高风高节,真是一个大善人,一边赐坐。”章太守呵呵一笑,转头道:“范氏听判,董公子带人在庇护你,你方法他情面,先且回垆卖酒去吧。”
分开太守府后,苏子昂坐在状元轿上问:“传闻鬼方郡有钱人家是七大姓,都那七大姓?”
“小民不平,米是小民的,为啥要分给他一半?”韩老夫和张二各自不平,一齐嚷嚷。
章太守呵呵一笑,道:“将董三公子叫上堂来。”
“奴家恰是。”
苏子昂看看天,道:“现在先去看看这个百花楼去。”
苏子昂问:“你们说的丁氏是不是太守府丁捕头一家的?”
“边城父母官真好当,竟能这般断案?”苏子昂心中惊诧,只听章太守叫唤:“带下一起案子告状的上堂。”
现在,两名本地农夫模样的男人正在堂中对证。
“太守大人,鄙人和他们无亲无端,为何要帮他们?”
“大部分炊中地多,蒲氏卖药,李氏开船埠,丁氏传闻开青楼的。”
豆腐铺掌柜状告邻居炸糕铺失火,将豆腐铺板烧坏,并把当天做的豆腐全数薰坏,要求对方赔银二十两。
他伸足踢踢米斗,道:“这米斗是张二家的,但韩老夫又说米是他家的,而米又不能说话,本官讯断以下,一斗米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大胆张二,你这蠢娃子偷得的米不肉痛,竟贱卖换酒吃,方才出堂时,心中是否在耻笑本老爷蠢?”章太守双眼一瞪,唰的扔出一支令牌,大声命令:“把张二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狠狠打。”
“禀太守大人。”丁捕头道:“出了府衙大堂后,韩老夫一起抹眼泪,张二则将半斗米贱卖,换钱去酒馆吃酒。”
张二连声大呼告饶,四名捕快抢出来,将张二拖下堂去,一会板子啪啪打了起来......
“米又不会说话,上面也没有字,怎能证明是你家米?”章太守起家下堂,笑呵呵的伸手抄了抄米,道:“你俩人身为邻居,原应相互关爱,明天却为一斗米告上公堂,有失面子。”
......
“米就是凭据。”韩老头道。
“大胆,竟敢吼怒公堂,来人快把范氏哄下堂去。”章太守神采一板,命令:“丁捕头,将这不懂事的刁妇轰出堂外......”
董三公子大呼道:“鄙人知错,知错了,再也不敢去范氏酒垆前混闹了......”
“停一下。”章太守人虽干瘪,但双目炯炯,肤如温玉,笑呵呵叫道:“你说一斗米让张二偷去了,那堂中这斗米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