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人,本将除了是朝廷武将,另有一层身份是太华派弟子,于府长女于婉恰是本将师姐。”苏子昂解释道。
“于员外?”牛县令略一沉吟,问:“苏将军所说之人,是否家有三子,长女在太华山修道,名唤于正江?”
两岸青山如黛,江面碧波滔天,水云滟滟,如一条绿色长龙,横贯古夏王朝全境。
“江宁侯姓吴,皇族世袭侯爷,和本朝兵部尚书未出五服,府上大门槛儿满是用金子做的。”牛县令眼神畏缩,闪动着惊骇两个字,又说:“侯府门槛高,非紫袍不见,苏将军正六品绯袍武散官,下官从七品绿袍文官,咱俩只怕跪着也进不去。”
“鄙人来晚了。”苏子昂想了想,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安抚说:“伯母休要担忧,今后统统会好起来的。
“苏公子,前面快到石牛县船埠了!”船老迈脸面乌黑,赤脚站在舟尾,笑问:“来石牛县看婆娘嘛?”
牛县令没有热忱的喊差役带路,眸子转了几转,扣问:“容下官多嘴问一句,苏将军是于正江甚么人?”
“快去城北草房!”
县侯世袭正三品,食四千户,封地本地步不交赋税,可养百名府丁,无旨不得进洛都。
“鄙人师尊是太华派秀水峰水鸾子真人,于婉是师姐,夫人喊我苏子昂便可。”苏子昂站起施了一礼,身边差役笑道:“苏将军,路已带到,小人辞职。”说完拱手而去。
一抹缠绵笑意在苏子昂嘴角浮起,他颌首应道:“是的,婉儿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于晗在身前扯着苏子昂袍襟,道:“哥哥,我饿了,我要吃油炸糕。”
苏子昂道:“恰是他,烦请县令大人派个差役带路,本将想去于府登门拜访。”
“于府眼下另有谁在?”苏子昂心中一寒,孔殷扣问,牛县令答道:“于夫人带着一子一女现在挤在城北一间草房中居住。”
当差役提及太华派时,于夫人眼中快速有了光彩,仓猝站起来,手足无措,道:“本来是苏将军来了。”
“我叫于晗。”女童小脸有点婴儿肥,伸出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嫩声说:“我肚子饿,你有没有捎油炸糕吃?”
中年布衣妇人昂首望来,眼中升起一丝不安和防备。垂髫女童却不认生,她颠动两条小腿一扭一扭奔来,隔着木栅栏,眸如点墨的望着苏子昂,问:“大哥哥,你是谁?”
一叶小舟斩波破浪,顺水而下。
县衙大堂内,牛县令一听苏子昂要去江宁侯府,头立即摇的和拔浪鼓普通,问道:“苏将军,你可知江宁侯姓氏?”
县衙大堂内。
“哦?”苏子昂惊诧转头,眸映碧水,暗想古夏地杰人灵,做个小舟也能隅遇高人,忙问:“船家如何晓得?”
“苏将军本来还是太华派仙师,失敬,失敬。”牛县令眼中一亮,先恭维二句,口气欲言又止,期呐呐艾的说:“有件事苏将军或许不知,于府现在家道败落,于正江早已过世,将军还要去拜访于府中人嘛?”
“报官了,县中忤作细心查过,说是亡夫喝酒过分,确是溺亡,遗书上有印有押,也是真的.....”于夫人一边陈述,一边抽泣抹泪。
一座小城在船埠火线耸峙,船老迈用力一撑,谨慎翼翼将小舟向船埠靠去。
“于夫人,苏将军是太华派仙师,不是吴侯府中人。”差役刚说完,面前一花,只见苏子昂已蹲在小女童面前,柔声扣问:“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