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算是承认了偷老夫的灵芝?”老者两眼一瞪,那两撇苗条的髯毛无风主动,飘飞起来。
随即,那老者大袖一卷,刮起一阵风,竟是刹时将那些猎户以及韩林的姑父一并儿卷起,从屋子里飘出,向山下而去。
“恳请老先生放了我姑父他们,小子情愿留下奉养老先生。”韩林说道。
“罢了,老夫之以是关你们,就是想看看你们诚笃不诚笃,到底要甚么时候才肯承认,既然现在承认了。并且的确事出有因,老夫决定也不究查了,归正你们这些凡人,就算赔,也赔不起老夫那些灵芝。你这小子也不消当老夫药童,滚吧,都滚。”老者善心大发,衣袖一扇之下,这破房间的门被翻开,他要放统统人下山去。
老者听了他的话,眉头俄然一展,暴露了一丝笑意:“你这小子倒也有点机警劲,没错,老夫的确是个炼药的。”
“既然承认了偷老夫灵芝,那你就给老夫去死!”老者抬起手掌,作势就要打下去。
他如果错过此次机遇,那今后想拜入名剑宗的庙门可就不轻易了。他现在虽获得龙皇玺,但没学到修真之法,也是徒然。以是,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遇。
“小子自小体虚孱羸,连风都吹不得一阵,实足的病秧子,也端赖姑父采回那些灵芝,才让我规复了一些。”韩林诚心肠说。
姑父对韩林向来视若己出,天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他受死。而比拟较他,其他那些街坊叔伯倒是没那么仗义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是人就都惊骇灭亡,这是本性。
方才老者暴露了一丝笑意,这就证明他的猜想没错,这老者必然就是药庐峰的主事人――童曜。并且他也的确如书中所写那样,是个表面冷,内心热的人。
就从他面相来看,还是有些削瘦的。
“了偿?就凭你也了偿得起?”老者不屑地说。
那老者俄然一招手,他的手心当中射出了一根发光的线条,刷刷刷三声,缠绕在韩林的手腕上。那三根发光的线条,底子就不是什物,像韩林姑父这些老猎户底子不明白这是甚么东西。
韩林见状,疾疾追出大门,大声喊道:“姑父,请转告姑母,让她别担忧我……”
那老者一听,揣摩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一个‘大丈夫立于六合’,好一个‘无愧于心’,既然你想留下来,倒也不是不成以,只是想做老夫的药童,可并不轻易。”
但韩林如何肯走?
姑父听他这么说,叹了一口气:“孩子,我晓得你这是为我们着想,不过,你讲的也有事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说的句句失实。”
看着姑父被说通后,还是有些担忧。韩林笑了一声,说道:“姑父,我本就是个病秧子,如果归去,如果没有灵芝续命,指不定会在甚么时候死去。但是如果成为了那老先生的药童,他总不会晤死不救吧?何况,能给那老先生当药童,也是我的幸运,还望姑父成全。”
这如果让韩林归去了,今后没有灵芝养身,必然会每况愈下,而姑父姑母将来一旦上了年纪,谁又持续照顾他呢?
“听到了听到了……”老猎户们唯唯诺诺地应对。
翌日,大朝晨,那老者公然又来了,这大门一开,只觉一道暴风袭来,卷带来一些野果,随后那大门又复封闭。
“但不管如何,你们也是偷了老夫的灵芝,老夫可没任务送灵芝给你医病,天下抱病的人到处都是,老夫可没那种悬壶济世的烂好人之心。”老者吹胡子瞪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