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来世,她,必不负他。
一支长箭穿透她的身材,箭头狠狠地扎入她身后那人的胸口。
全部凌都城晓得七公主为了安定世子妃之位,逼侧妃杜氏服了红花,打掉她腹中胎儿,这件事让世子对她痛恨,父皇对她寒心,也让她受尽世人唾骂,在南忠公府中步步艰巨,却不知整件事的幕后黑手是面前这个满面东风的女人。
“mm公然是公主之尊,这时竟还能有如此气势。”她走了几步,目光扫过楚遥,落在她那双焦炭似的双手上,淡淡地说道,“mm特地为了奉迎封郎特地苦练的琴艺,但是绕梁三日都余音不断的,现在这一双手是再也不能操琴了吧?真是可惜。”
都城,天牢深处,灯火透明。
“罪女楚遥,叛国谋反,大逆不道,罪无可恕。”监斩官是五皇子的人,只见他大手一挥,一道斩首令牌横空丢出,“中午已到,行刑。”
当初,便是因了她的存在,才让楚遥起了斗心,费经心机地嫁入南忠公府。
一声嘲笑自她的唇瓣泄出,在深夜里显得格外高耸,她收回沙哑得仿佛能咳出血似的声音:“我要见南慕封,你来做甚么?”
以后的三日,楚遥尝遍了无数种科罚,这个娇贵的公主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浑身高低鞭痕累累,新伤旧伤让昔日柔滑的肌肤只剩下发炎滚脓的伤口,惨不忍睹。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十年的伉俪情分,毕竟还是错看了他。
“是,主子明白。”几名手握鞭子的狱卒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待杜晗烟分开刑室,转头看向楚遥的目光里出现了狠意。
有些人杀人,不见兵刃,不见血腥,却能将敌手全部击溃。
都已经落到如此境地,她又怎可再连累更多的人?
“妾身是代封郎来的,他现在可忙得很,没偶然候来看你这个丧家之犬,不过他倒是让妾身带几句话给mm。”杜晗烟扬唇含笑,笑容温馨,仿佛立在某一处风景恼人的林间赏花。
昨日那双芊芊玉手被按在炭火中,现在已是血肉恍惚,现下全部身材的重量又都在这一双手上,手腕早已脱臼。
是了,当初每小我都劝她不要飞蛾扑火,是她一意孤行地爱上阿谁男人,千方百计地嫁给他。
痛,深切骨髓,浸彻心扉。
她被蒙蔽了双目才会跌入南慕封和杜晗烟经心设想的骗局,现在她已然复苏,岂能再如他们所愿。
他将她护在怀里,触及她瘦骨嶙峋又浑身伤痕的身子,双目尽是肝火,“是谁?是谁对你用刑?”
他是那南慕封的庶弟南谨轩,十年未娶,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得睿武帝赏识,一朝入仕,摇身一变便成了手握实权的年青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