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娘娘的父亲卓大人忠心耿耿,甘为牛马,是以深得皇上正视;再者,丽妃娘娘服侍皇上多年,天然晓得皇上的忌讳,又怎会明知故犯,惹皇上不悦。是以,嫔妾大胆测度,定是丽妃娘娘身边的宫人不循分,才会惹出本日这么一出。”薛嫔固然出身不高,到底在宫里呆了十多年,性子温婉沉寂,举手投足间礼节俱佳,言辞亦是滴水不漏。
楚遥天然承情,赶紧福身:“是女儿笨拙,被人操纵了还不知情,害得父皇表情不虞,是女儿的罪恶。”
“丽妃,固然这件事同你无关,但是琴雪也是你宫里的人,你管束宫人不严,还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本宫令你禁足一月,誊写佛经埋头机过,你可佩服?”皇后端直了身子,夙来暖和的面上尽是峻厉。
这么一出狗咬狗的好戏,楚遥看得不亦乐乎,只差没在边上鼓掌扫兴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出声帮手的不是旁人,竟是她的母后。
被丽妃狠狠地瞪了一眼,夙来不显山露水的薛嫔俄然往前走了一步,躬身说道:“嫔妾有一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不过,既然楚遥设结局,天然不会让她这么轻易抛清。
俄然一道幽光扫来,楚遥不着陈迹地偏头寻觅目光的来源,最后才发明竟是来自母后。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丽妃扣紧了手心,半低着头,生硬地答复。
楚遥挑眉,看模样丽妃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这个时候竟然晓得弃车保帅,顺势而为地将本身的宫女推出去背黑锅,让本身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看明白情势以后,楚遥心下便有了计算,她只要扮演好天真率真的公主便好,想到这里她立即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盯住丽妃:“那你说,是谁关键你?”
“啪”地一声,拉回了楚遥的重视力,她一转头便看到琴雪脸上一个大红印。
皇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你说。”
“傻丫头。”睿武帝也不晓得被她哪一句话逗笑了,尽是宠嬖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又感觉此举有失严肃,整了整神情,转成分开了庆和殿。
“娘娘明鉴,奴婢没有。”琴雪服侍丽妃两年多,对自家主子的性子非常体味,她善妒易怒,又轻易受人调拨,单看她如许的目光便晓得本日如果主子气出险,对她只怕也不会再如畴前那样信赖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楚遥还真想大笑两声,丽妃打蛇随棍上的本领倒是短长,薛嫔站出来为她说了一句,她便立即大声喊冤,这贼喊捉贼的架式真是拿捏得不错。
丽妃向来是个不容人的,她好不轻易才气在丽妃身边谋得一席之地,如果本日被丽妃疑上了,那她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朕先回御书房了,剩下的事皇后一并措置了吧。”睿武帝起家淡然地扫了跪在殿中的丽妃一眼,冷然的目光在看向楚遥时微微转暖,多了几分和顺,“本日让小七受委曲了,待你母后将事情查明,父皇再赔偿你。”
睿武帝眼中闪过一抹激赏,面上倒是淡然地应道:“恩,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