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皇说要让楚子霖留在宫里去尚书房读书。”楚遥俄然又想起了这一茬,嘴角不着陈迹地噙起了一抹淡笑,“他阿谁性子留在宫里只怕是要到处获咎人了。”
这可不是她操纵呆萌的弟弟,她美满是秉承着给弟弟找乐子的心态来的,那楚子霖仗着郡南王作威作福,今后深陷皇宫,那里还能摇着郡南王这面大旗,到时候必然让他把本日的傲慢无礼十足还来才是。
“既然你是小十四的侍卫,便该好好养伤,不然以他那般跳脱的性子,你手里有伤就庇护不了他了。”堂而皇之的来由信手拈来,楚遥谨慎翼翼地将他手掌掰开,见到掌心血肉翻开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紧。
“只是皮外伤,用这么好的伤药,华侈了。”南谨轩薄唇一抿,低叹一口气,像是真的在为这药可惜。
只可惜,楚遥过分当真上药,反而错过了南谨轩的非常。
如果楚遥此时昂首,便能看到南谨轩那双夙来波澜不惊的黑眸中流光闪过,白玉般澹泊的面庞上也呈现了一抹庞大。
他面上平静自如,心机却仿佛已然流转了数圈,过了好一会儿,唇边才如有似无地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部属是十四皇子的侍卫,天然该护他全面,至于手上的伤,养几天就好了。”他下认识地退后两步,仿佛不肯意同楚遥有甚么打仗。
“刚才在凤藻宫,感谢你救了小十四。”楚遥抿了抿唇,敛起眼底的庞大,扬起纯真的浅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献宝似的拿给南谨轩看,“小十四年纪小必定想不到,你大抵也是随便对于一下就畴昔了,以是我给你带了金创药来。”
她快速站起家,走近两步,抓过南谨轩的手,那些个甚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压根就没在她脑海里呈现过,她行动有些卤莽,南谨轩倒抽一口寒气,沉默着任她将本身拉到塌子边上。
“你南二哥手上受了伤,你就别到处闹腾,如果害他伤口愈合不了,七姐就去禀了父皇,让你早些去尚书房,免得到处闹腾。”楚遥恐吓他。
他公然如她所料的那般,随便地拿了些药粉抹了抹,连血迹都没擦洁净,她抿了抿唇,低垂着头将小瓶子的瓶塞翻开,悄悄地为他抹药。
望着小十四眼中燃起的熊熊肝火,楚遥的笑容更加光辉了。
宿世她上杜晗烟那边肇事,成果却被赶来的南慕封推倒在地,掌心擦破了皮,砂砾深陷出来,而南慕封却只晓得轻哄着杜晗烟,将她赶回了后院。
楚叶尘孩子心性,天然分不出真假,被她这么一吓立马点头应是,他现在已经八岁,早该开蒙了的,只是他呆在青阳殿,没人管着,天然不如平常皇子五岁便去尚书房读书识字,若不是南谨轩教了他一些,他还真是大字都不识得几个的了。
不晓得为甚么,看着他掌心的伤痕,她俄然鼻子发酸,胸口闷闷的,难受极了。
“咦,七姐在给南二哥上药么?”楚叶尘帮着白沁姑姑一起端了些小点心过来,摆出一脸的求嘉奖神采,惹得楚遥发笑不已。
若楚遥是那么轻易畏缩的人,那她也就不是娇纵的七公主了。
南忠公府里没有人敢往她那儿送伤药,唯独南谨轩揣着上好的金创药翻墙而过,谨慎翼翼地为她上药,就如同现在的他们如许。
她天然不会驳了弟弟的美意,执起一块酥饼悄悄咬了一口,带着桂花香的酥软,是她最爱的连阳桂花蜜,不甜不腻,带着一股暗香,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