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忽视,让南慕封有些失落,连同那些环绕在他身边的人都模糊地向他投去猜疑的目光,他只能暖和地保持着儒雅风采。
但是楚遥除了收场时为文习凛的画题字,便再没甚么行动,反而意兴阑珊地坐在皇后身边,偶尔同皇后低语几句,余下的时候便是当真地赏识世人的演出,乃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落在南慕封的身上。
不过看到楚遥所题的字,皇后倒是一脸了然,一扫迷惑,情不自禁地淡笑起来,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对红娘这个角色非常钟情,之前尽力拉拢她三哥和穆家蜜斯,现在又将主张打到她表哥和陆家蜜斯身上去了。
“另有这类事?”皇后文氏面露惊奇,她出身文家,天然晓得父亲和几位兄长皆是文武双全之辈,猜想文家的小辈们也是不会差到那里去,文习凛更是以文家将来的担当人来培养,天然更是超卓,文皇后不止一次听皇上提起侄子很有政见,倒是不晓得他在诗书书画上也有建立。
谁都喜好如他这般温雅恭谦的人,进退有度,晓得掌控分寸,既揭示了杰出的风采教养,又让人对他留下杰出的印象,南慕封对这方面的掌控向来拿捏得极好,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
这时候,吴侯家的世子俄然站起家,走到中间的空位,微微躬身,殷勤地说道:“之前传闻公主甚爱蓝莹暖玉,末将偶得一尊珊瑚玉雕,留于末将那边不免美玉蒙尘,如果公主不嫌弃,请收下这尊珊瑚玉雕。”
“白梅高洁傲岸,幽芳逸致,微臣偶见皇上的‘染梅图’,心之神驰,虽无皇上的画技,只盼能形似一二,亦是微臣之幸了。”南慕封向来谦善,不管是宿世还是当代,他都将一个才高八斗的谦逊儒生形象揭示得淋漓尽致。
“凛表哥可贵了局作画,本宫可不能错过……”待文习凛放下笔,楚遥笑容逐开地上前拿过一支紫毫笔蘸了墨汁,微微倾身,在宣纸一侧细细地写着甚么。
说话间,吴世子身边的小厮拉开蒙在珊瑚玉雕上的黑布,一尊精雕细琢的蓝色珊瑚便呈现在世人面前,泛着微微的光晕,暖和而又奥秘。
是了,当初秦昭王愿以十五座城池换和氏璧,而这尊珊瑚玉雕则是焦仁帝以九座城池换来的,这般代价连城的宝贝……如果为聘礼,亦是不小的手笔了。
语笑嫣然落梦间,尘凡画卷醉共舞。
有了两位才子和公主殿下的抛砖引玉,众位令媛便也按耐不住,纷繁上前舞文弄墨了起来,对诗书不在行的世家令媛便也了局斗琴斗舞,场面可谓是热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