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睿武帝的话语,丽妃眸底微冷,她已经发觉到了皇上的对付,他并没有开口说要为他们的儿子报仇,她狠狠地咬住下唇,不让本身说出不敬的话语。
薛贵嫔俄然想到甚么似的问道:“金院使看过药渣了么,是否有题目?”
若不是看在丽妃痛失爱子的份上,睿武帝早就不耐烦地拂袖而去了,他向来不喜好如许歇斯底里闹腾的女子,因此他后宫中的女子多是和顺如水、善解人意的性子。
非论是齐妃还是薛贵嫔都未曾独当一面,这时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扣问倒也将事情问得七七八八,只是睿武帝从方才的一句话以后,便再没开过口,谁都不晓得贰内心在想些甚么。
朱雀宫里人来人往,却非常温馨,但是宫人们皆是低着头默不出声,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鼓噪出声,就怕惊扰了昏睡中的丽妃,更怕惹怒了面色丢脸的天子。
那是他们的儿子,她辛辛苦苦怀了八个月的,她如何能甘心,又如何能甘心?
睿武帝冷着脸坐在前殿,薛贵嫔和齐妃坐在他下首的位置,外务府的管事和慎刑司的管事立在边上,丽妃的宫女红漪带着几个宫女跪在殿中。
“皇上放心,妾身明白。”薛贵嫔轻柔地淡笑,满脸的不觉得意。
“皇上,我们的儿子死得冤啊,皇上要为我们的儿子做主。”丽妃低泣着,紧紧地抓住天子的手臂,昂首看着他,瞪大了眸子要求着,更加地悲戚。
“娘娘还是保重身子要紧。”薛贵嫔和齐妃一同跟着天子出去,薛贵嫔瞧着丽妃哭得这般惨痛,终是忍不住开口劝说。
“莫非说,丽妃的事当真同他有关,不然他为何要惧罪叛逃?”薛贵嫔迷惑地自言自语,只是说话的声音却刚好能让旁人听到。
一走进寝殿阁房,便看到丽妃披头披发地半撑着身子,哭得梨花带雨,惨痛的模样半点不复畴前的趾高气昂。
这么一说,便能必定是丽妃滑胎的主因了,只是可惜至今为止尚未找到真正让她滑胎的药物或是食品。
“微臣看过药渣,确切是安胎药无疑,只是……此中多加了一味草药,恕老臣眼拙,倒是没看出是一味甚么药。”金院使说完,抬眼看了看薛贵嫔,才重新低下了头。
就在前殿温馨下来,连银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的时候,内殿俄然传来一声惨痛的哭叫声,睿武帝不着陈迹地皱眉,旋即起家往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