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南谨轩,则回到了驿站,直直往楚御烽的屋子那儿走去。
“殿下内心早就有谱,何必还要多此一问。”文习凛叹了一口气,“就算这套夜光杯是五殿下的,也不能申明殿下同朱光虎有甚么干系,更不能申明他同江北的贪污案有甚么干系。”
所谓墙倒世人推,本来朱光虎因为有都城背景,在江北很有几分放肆放肆的做派,宦海中人多是明哲保身之人,遁藏着他分歧他同流合污便罢,还真没几个敢站出来指证他的,现在他出了事,常日里那些唯诺受压的人纷繁站了出来,以杨工书为首,将他的恶性公之于众。
以后,南谨轩又顺藤摸瓜地查出很多朱光虎暗中逼迫农户的事,以税收不敷的来由朝农户施压,掠取了他们很多良田,最让人无语的是他还瞒天过海地朝江北很多商户伸过手,因为要得不算太多,商户们也就秉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容忍畴昔了。
南谨轩惊奇地抬眼看了看文习凛,有些奇特向来未几管闲事的文至公子如何会俄然食起了人间炊火,他这些话看着是为楚思渊脱罪,但也是在提示楚御烽。
往小里说,不过是一套夜光杯,也许是物有类似;往大里说,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江北赃官的府邸里有都城五皇子的东西,实在是让他们难以不遐想些甚么。
“这杯盏是你搜出来的,你以为该如何措置?”楚御烽这话,既是摸索,亦是磨练,就看南谨轩如何答复了。
“这是甚么?”楚御烽面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视野落到侍卫们翻开的木箱子里,目光微微一冷,“朱府搜到的?”
此时,人们才晓得本来这位朱大人在江北竟是罪过连连,畴前隐在黑暗里无人敢提,而此次朱光虎贪污案推向**的则是从朱府的暗门中搜出的白银二十万两,的确让全部江北宦海为之一振。
文习凛微微蹙眉,如有所思地谛视着楚御烽,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要说朱光虎也是真的笨拙,竟因为触及的钱银过量不放心部下的人,凡事亲力亲为,导致东窗事发时他底子找不到替死鬼来挡剑,这来往账册皆由他亲身保管,对方都只认他的名字,本来不过是他谨慎之行,最后却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一次,楚御烽的眼中闪过了流光,似是对劲,又似不满。
“谨轩,你办了一件大事。”楚御烽正和文习凛在说朱大人的这件事,面上含笑,还说要上折子为谨轩请功。
“你们都感觉,这套夜光杯是老五的?”楚御烽这话,不止是问南谨轩,亦是问文习凛,只是他的话问完,那两人都没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