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伴计虽不知来人是谁,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掌柜都如此恭敬,必然不是等闲之人,便也跟着掌柜的哈腰等着,不敢昂首多看一眼。
见老头踌躇,伴计嘲笑一声,口气也倔强起来:“你这老头好不识相,在栖霞镇这地界,另有人敢跟我们斑斓斋还价还价的吗?再行胶葛,把你绑了送去衙门!”
王二斜着眼睛啐了一口:“呸!一个破秀才七年不中,还在这里给老子装甚么!穷酸。”收回目光,恰都雅到劈面绣庄一个干瘪的老头被伴计推搡出来,心中顿时一乐,看来也不但是本身不利嘛,想着伸长了脖子要看个究竟。
伴计看到来人,神采一白,急行两步到那人跟前,点头哈腰道:“掌柜的,您来了。”
“哎,老...老爷...老爷?”
这里的刺绣到底繁华到甚么程度?单看一条街上七八成都是与刺绣相干的绣楼布店等门市便可窥见一二。自从客岁本镇的布匹贩子田仲文夺得了皇商的资格,为皇族进贡独门技艺――迷光绣,四周的村镇逾七成公众以刺绣、布业、染色等为生,短短两年的生长,引得各地商贩前来采买,使得这个小镇每日人流如织,更加富庶繁华。
怪不得伴计吃惊,固然常日里拿他们家老爷的名头在这镇上任谁都给几分薄面,但是这位老爷但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就连他在这里做了三年的伴计,也是头一次见到活的呢!
如许的热烈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四周小贩路人目睹着越聚越多,快把街道都堵起来,掌柜的想到车上的人,皱眉冲伴计道:“先把人弄出去!没用的东西!”
春日阳光亮丽,百花竞放,衬得热烈的贩子愈产朝气勃勃。
见掌柜的看过来,忙又道:“真真的,这技术但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秘技啊!若不是看在斑斓斋的金字招牌,等闲的店家我还不能给他看哪!”
正闹得热烈,斑斓斋门口停下一辆天青色缎面帘子的马车,帘子一掀,下来一个四十高低的中年人,长圆脸,单眼皮,八字胡,见到门口的景象顿时拉下脸来。
老头自知不是敌手,大声喊道:“店大欺人!店大欺人啊!”
老头头发已经泛白,身形却很矗立,身上衣衫陈旧却非常的洁净。此时被伴计从店内推出来,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他站稳身形,回身对那伴计好言道:“小哥儿,我这东西真是可贵的珍品,你好歹把掌柜的请出来验验...”
伴计还没回过神来,便闻声掌柜的叮咛:“去后厨说一声,老爷到了,中午在这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