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鹏飞说话间,大理寺的衙役们已是举着棍棒来到吕顺德等人的身边,眼看就要拖出去棍棒服侍!
“如此屈打成招!你觉得朝中百官会视而不见吗?”
对于秦怀远,闫鹏飞非常客气,展颜一笑后,说道:“本官随口一说罢了,秦少卿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另一边,大理寺少卿秦怀远抬手一挥,就见有大理寺的衙役出列,捧着一摞状纸,并分给了吕顺德等人。
跟着吕顺德的指责,他四周的一众工、户两部官员,亦是纷繁照应。
他们也晓得,事到现在,他们再也狡赖不过了。
但作为此案的主审官,闫鹏飞的目标,却不但仅只是让吕顺德等人招认认罪!
现在吕顺德等人已然成为了阶下囚,那些触及赵俊臣的事情,只要想查,就能查到!
听到闫鹏飞与刘诠安的话后,吕顺德等人的面色不由又是一变。
“杖刑”,固然并不是甚么严格至极的科罚,但在明朝的名誉之大,留给众明朝官员们的心机暗影之深,却毫不是其他科罚可比。
如此的手腕之下,吕顺德等人或是为了保百口人、或是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已是再无抵当之力,在闫鹏飞与刘诠安的诘问下,把各自的本来还筹算坦白的其他罪过,也多数供了出来!
吕顺德等人捧起一看,不由更加的神采发白,只见上面写着的全都是淮河水患一案的确实罪证,一条条一件件,全都让他们没法辩驳。
以是,闫鹏飞与刘诠安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持续发掘出一些与赵俊臣有关的案子罢了!
另一边,刘诠安也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我等身为本案的主审官,又在各位已是认罪的环境下,有权查抄各位的产业、并追回被贪墨的赃银,以是各位的产业究竟有多少,只要我们故意,很快就能查清楚了,到了阿谁时候,各位家中大量来源不明的银子,就是我们三人持续查案的凭据!但是,我们三人与各位毕竟是同僚一场,倒是不忍心在各位流浪的时候,再去惊扰各位的家人啊!”
而吕顺德等涉案的工、户两部官员,此时正神采变幻不定的站在大堂之下,等待主审官们的鞠问。
不过,在不竭的诘问与确认以后,闫鹏飞与刘诠安倒是眉头微皱!
听到吕顺德等人的诘责与反弹,闫鹏飞却还是冷着一张脸,毫不在乎的说道:“你们所说的这些,每天都有御史上折枪弹劾本官,但你们见本官在乎过吗?何况,事到现在,只要能够在时限内奉旨结案,又有谁在乎你们这些赃官有没有受了科罚?”
不过,闫鹏飞与刘诠安也不绝望,像是赵俊臣如许名满天下的大赃官,即便这个案子与他扯不上干系,也总有别的案子能连累到他身上!
闫鹏飞俄然不怀美意的一笑,冲着户部的一名郎中,神采看似体贴实则阴狠,阴沉森的说道:“是啊,特别是户部郎中张大人,传闻你府中连生了三个女儿以后,现在好不轻易有了一个小儿子,正在襁褓当中,如果在抄家的时候,家里民气慌意乱之下,把你的小儿子摔了一下,那你可就要绝后了!”
“我们也是朝廷官员,刑不上大夫!”
而刘诠安则接着说道:“不过,如果各位能坦白交代本身的其他罪过,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再发兵动众的去查抄各位的产业,到时候只要把贪赃的数量查清楚了,再让各位往家里传个口信,把赃银交出来也就行了,也能让各位的家人少了一番惊扰。不然,去抄家的衙役们粗手粗脚,谁晓得会产生甚么?各位在这个时候还想要硬顶,却也要先为家里人着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