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温阮仿佛有些精力不济,已是回到太师椅上坐下,缓缓说道:“是啊,多了几个错字,都察院虽有为陛下转呈处所弹劾折子的权责,但如果折子有了错处,也有采纳之权,这封折子有了错字,你就把它驳归去让山东的监察御史重写就是,如此一来,来由充分,即争夺了时候,别人也抓不住你们都察院的把柄。趁此期间,你们也好派人去菏泽那边看看事情是真是假,在此之前,事情就不要奉告太子了。”
吕纯孝不敢怠慢,赶紧把折子捧到了肖温阮面前。
肖温阮的年龄比周尚景还大,早已垂老迈矣,精力不济,但他的目光还是老辣,手腕也还是让人敬佩。
如此一来,或许太子在德庆天子的庇护下会无事,但在朝中政敌们的进犯下,都察院却免不了会有一场清算洗濯,太子一党刚刚才得以在都察院安身,洗濯清算之下,更会落空底子好处。
现在太子阵容正旺,这类时候,这般弹劾折子,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以都察院的态度,天然都不该该进呈给德庆天子。如果事情是假,会平白增加波折,耗损太子贤名,如果事情是真,更会被朝中政敌抓住痛脚。
听吕纯孝这么说,李成儒也是摆布难堪,游移半晌后,又问道:“要不,我们把这件事交给太子殿下决计?”
这封折子固然弹劾的是山东菏泽知府张顺德,但锋芒却模糊指向了太子朱和堉。
但任谁都晓得,现在的都察院,早已是太子一党的大本营,这封折子如果由都察院压了下来,不让德庆天子得知,将来一旦事发,在世人看来,就是太子朱和堉在以机谋私,借着都察院的权势来袒护本身的渎职与无能!
吕纯孝固然不知肖温阮何意,但毕竟不敢怠慢,赶紧来到书桌旁为肖温阮磨墨。
吕纯孝却点头道:“不成,如果真有人在谋算我们都察院,这里必必要有人不时坐镇才行,李大人你还是留下吧,以防不测。”
………
因为事情告急,快马加鞭下,没过量久,吕纯孝已是来到肖温阮府前求见。
只是,其真正企图,却一定不是为了图谋现在已经被太子一党所掌控的都察院!
踌躇半晌后,李成儒问道。
这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题目。
能够说,这封弹劾折子,用心实在险恶,不管都察院有没有把它呈给德庆天子,都会对太子一党形成打击。
听吕纯孝这么说,李成儒也是大喜,赶紧说道:“我也一同去。”
吕纯孝却面色严厉,缓缓问道:“若这折枪弹劾的事情是真的呢?我们固然安排了巡查官员,但那些处所官员一贯惯于欺上瞒下,我们安排的那些巡查官员,被处所官员欺瞒乱来了,也是极有能够。”
李成儒踌躇一下后,毕竟还是点头应下了。
李成儒刚来都察院不久,不似吕纯孝经历丰富,颠末吕纯孝的提点,才想到这般深意,不由面色一寒。
待吕纯孝说完以后,肖温阮闭目沉默很久后,在吕纯孝的严峻谛视下,俄然颤悠悠的开口道:“那封折子你可带着?”
不过半晌后,肖温阮已是把弹劾折子重写了一份,然后回递给吕纯孝,说道:“你看看这封折子,可与你收到的那封弹劾折子有甚么辨别?”
“吕大人你有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