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景、黄有容、沈常茂等人虽有贰言,但毕竟合作不过,终究只能恨恨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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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亦是笑道。
待身边寺人应下后,德庆天子执起御笔,将折子上赵俊臣的名字全数抹去,然后又叮咛道:“派人去东宫,传朕旨意,着太子入宫觐见。”
“……又比如说,志愿参工的百姓,以家道费事者为先,能够获得减免税负的夸奖,但面对减免税负的引诱,处所上的那些大户又岂会无动于衷?要晓得,贫苦百姓减免些税负,也不过一二两银子的数量罢了,但那些大户人家稍减些税负,怕就是要以千百两银子来计算了。到当时候,诸般贿赂下,怕是很多百姓辛苦修路扩河后,却会发明本身的功绩全都记在了别人的头上……
德庆天子以帝王心术见长,但国度扶植却并非他的长项,一贯好大喜功的性子,又必定了他轻易被这些所谓“良策”的夸姣远景所蒙蔽。
机谋文一贯最是难写。再加上虫子不喜好那些智商不敷的大副角,诸般争斗,各种布局,都要考虑全面,一言一语,纤细神态,也需求细心揣摩。每小时能写一千字,就已经算是神速了。如此一来,投入与收成自是没法成反比。
暗思之间,德庆天子终究定计,扬声传旨道:“传朕旨意,户部尚书赵俊臣于国有功,着授资善大夫,赏银三千两,绸缎百匹,明珠二十颗,玉璧三对。另,着人在内库中遴选些上好补药,一同给赵俊臣送去”
“臣赵俊臣,于卧病当中冒昧进呈:臣虽病养于家中,然现在庙堂之事,亦时有听闻,亦明白陛下难堪之处,亦为此而展转难眠,忧心忡忡。然南巡之筹办,已不能再有担搁,为与陛下解忧,臣思虑多日,终有所得,何如身虚气弱,手不能提笔,口述之际,由别人代笔,还望陛下包涵。臣觉得,此次南巡,可贵国库内库银钱充沛,南巡威势之盛,必定远超之前,然展露皇威之余,为陛下百年名声计,亦需求重视民生民力,有虑于此,臣应对之策有三……”
“……再比如说,一旦中枢不再直接干与,任由处所自行筹办,那些处所官员为了在南巡之际奉迎陛下,必定会大动兵戈,诸般手腕自不消提,但如果大动兵戈,就必定需求银子,但是中枢拨下来的银钱毕竟只是定命,毫不敷用,如此一下,剩下的银子又那里去找?……”
但虫子确切想写一本如许的小说,也会当真写下去,只但愿大师能够持续支撑。
资善大夫,虽只是二品散官,但也是少有的光荣,非大名誉大功劳者而不能授,德庆天子的这番安排,自是为了安抚赵俊臣了。
第二日,早朝之上,太子向德庆天子上了一封折子,倒是由赵俊臣的折子点窜而成,署名却由赵俊臣变成了太子朱和堉。论及南巡筹办的应对之策,侃侃而谈之间,更是佩服了一众朝臣。
在之前,关于南巡的诸般安排,德庆天子并分歧意由朱和堉卖力,恰是为了朱和堉考虑,但跟着赵俊臣的这些“良策”呈现,德庆天子却又感觉,这南巡的诸般安排,由朱和堉来尝试一番倒也何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