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上,却讲到是四川盐务清算的事情。
见赵俊臣说的如此直接,沈常茂与黄有容沉吟半晌后,皆是点了点头。
另一边,沈常茂看着天海楼外的落雪,俄然开口道:“本年雪下的晚了,迟了一月摆布。”
“是啊,这场雪下的晚了。”
或许是争辩过分狠恶的原因,待统统结束后,天气已是黑沉,更不知何时,都城的天空,已是下起了鹅毛大雪。
赵俊臣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晋商那边,下官在潞安府的时候就与他们联络上了,而陛下这边,这份折子下官亦是早已呈了上去,这些日子以来,也一向在向陛下阐发利弊,对于此,陛下已然有些心动了。只是这盐务清算干系严峻,牵一发而动满身,而晋商入川,亦会引发徽商浙商们的反弹。以是,陛下的意义,这四川盐务清算,起首当以都转运盐使司的清算为首,四川那边的都转运盐使司、盐课提举司等衙门的相干官员,亦要加些经历丰富的人手。而这般清算,又由吏部与户部卖力,以吏部为主,户部为辅。”
说话间,赵俊臣把四川盐务清算的折子支出袖中,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下官创办的‘悦容坊’,比来新近出了一批摄生膏,有防病延年之效,两位阁老可有效过?如果没用过的话,下官回府后就让人给两位阁老府中送去一批,两位阁老意下如何?”
对于此,赵俊臣又如何听不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接下来却已是笑容如常,神采悠悠道:“可惜了,下官本日之以是请两位阁老练此一聚,却不是只为了谈些风花雪月的。”
“四川盐务清算,引晋商入川,俊臣倒是好设想。”温观良把折子递还给赵俊臣,看似神采平常,但眼神却不住颠簸着:“不过,既然俊臣敢把这份折子给我们两个故乡伙看,怕是已经筹办安妥了吧?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另一边,却说沈黄二人,相互核阅了这份折子后,神采皆是变得严厉当真。
来赴宴已是给足了你面子,如果还想得寸进尺,那么就此免谈,朝堂上见!
风雅向终究肯定,接下来三人所要筹议的,就只剩下细节了。
当赵俊臣与沈常茂、黄有容来到天海楼下的时候,那天海楼的掌柜,为了奉迎三人,特地让酒楼伴计捧着三尊暖壶,奉给了赵俊臣、黄有容与沈常茂。
细节常常是最难处理的,因为好处之分派,常常就在细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