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来的赃官固然撤除了,但那些代替的官员,也一定就会是彼苍,到时候刻苦享福的恐怕还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第三位茶客神采沉着,皱眉阐发道。
目睹德庆天子肝火冲冲,赵俊臣眼中再次有笑意一闪而过,又目睹四周没有旁人,口中也规复了君臣端方,倒是欣喜道:“以是,臣才说,百姓无知,底子不晓得深层事理,陛下您的巨大圣明,又岂是他们能看明白的?疆场上,有‘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说法,因为那些真正善战的将领,总能将统统隐患毁灭在抽芽,如此天然是承平无战事,而在臣看来,庙堂之事,也是一样的事理,我大明朝近三十年来,朝野局势皆是安稳非常,如此百官放心办事、百姓放心谋生,这岂不是陛下您的功劳?古往今来,虽有帝王无数,但又有几位帝王能做到这一点?
究竟上,颠末本日在茶社中的经历,德庆天子俄然有些担忧,担忧在他殡天以后,先人们的史乘工笔,真的会把他描述成一名无道昏君,这对德庆天子而言是没法容忍的。
因而,德庆天子又想道:“如此一来,朕只剩下开疆拓土的门路了……但是兵器之争不宜鼓起,不然说不定就会形成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更何况这些年来不管是蒙古还是建州女真,都还算是循分,朕也没借口开战……另有现在国库的银粮也不充盈,却也没有充足的筹办……”
这统统的统统,天然是赵俊臣提早安排的,也恰是赵俊臣在昨晚交代给许庆彦的最后一件任务。
“真痛快啊!太子一口气撤除了百多位赃官贪吏,我们这些老百姓,心中也总算多了些盼头!”某位茶客神采奋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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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庆天子一心求稳的性子,让他鼎新弊政、清算吏治、惩办赃官,借此营建本身的“圣君”之名,却有些勉为其难,只看宋朝在王安石变法后多年朝野震惊的环境,就足以让德庆天子撤销这般设法,更何况这么做也否定了德庆天子本身畴前的政策门路,以是德庆天子很快就否定了这般设法。
“唉!朝廷现在藏污纳垢,幸亏另有太子殿下光亮磊落、一身正气,也情愿为民除害,不然这朝廷还不知要乱成甚么模样,怕是要赃官横行了吧?我们这些草民,就更是暗无天日了!”又有一名茶客苦笑道。
而阴差阳错的形成这统统的人,倒是此时还自发得得计的赵俊臣!
至于太子殿下,现在尚且稚嫩,也不晓得这些事理,固然办事之间轰轰烈烈、抢尽了风头,但如果没有陛下您在背后稳定局势,这朝廷还不知要乱成甚么模样,而朝廷若乱,朝野一体,官方百姓也必定会遭到连累,到了阿谁时候,这些妄议时政的茶客们,如何还能放心坐在茶社中喝茶水、听故事、瞎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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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朕一心稳定朝野、稳固皇权,现在也该为本身的百年名声考虑了。只是,究竟应当如何做,却需求好好考虑,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所谓‘圣君’、‘明君’,所走的门路不过乎三条,一是鼎新弊政;二是缔造乱世;三则是开疆拓土……”
德庆天子又是一声轻哼,嘲笑道:“这茶社里的茶客,三教九流一应俱全,他们的设法,怕就是官方的遍及设法了吧?嘿嘿!竟是希冀太子早些即位,那岂不是在希冀朕早些去死?!另有,他们以为太子继位后,大明朝将会迎来复兴?何谓复兴?式微以后再次强大才是复兴!莫非大明朝在朕的管理下竟是式微了吗?朕是天子!在官方的名誉竟然比不上太子,朕又如何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