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分六份,别离是户部、内库以及赵府在这些日子以来的银钱出入,三份是真的,三份是把数量做平后的假账。
方茹接过账册,摆放到赵俊臣的面前,解释道:“老爷你离京前让我帮你照看一下户部和内库的事情,本来我没筹算过量插手,想着能做到心中稀有也就是了,但户部和内库掌管天下银钱,太太首要,也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了,老爷你方才分开,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趁机夺权,以是我就自作主张,假传了老爷你的号令,干脆让户部和内库的人把各般事件全都送到我们府中来决计,这些是户部和内库这两个月以来的银钱出入,老爷你看一下可有那里分歧适?”
见赵俊臣没有见怪的筹算,反而获得了嘉奖,方茹较着轻松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规复了平常的明丽,轻声说道:“老爷你不见怪我就好。”
赵俊臣的扣问,本只是为了岔开话题。
另一边,许庆彦轻哼一声,仿佛在为方茹管得太宽而不满,但同时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主张,是他本身没法想到的好主张。
将账册细细看完以后,赵俊臣昂首看着方茹,问道:“这些帐,都是你做的?”
“老爷你可听过‘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周尚景当然是内阁首辅,但户部被老爷运营多年,又那里那么轻易就能掺进沙子?随便做几笔错帐,然后按在周尚景安排挤去的那些人头上也就是了,贬职的贬职,丢官的丢官,那周尚景不晓得老爷何时回京,亦不敢有甚么大行动,以是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那丫环仓促拜别后,又很快就返来了,返来之时,手中却捧着厚厚的几本账册。
赵俊臣将惊奇赛过心底,问道:“事且从急,我自是不会见怪,不过,那李成儒身为户部尚书,掌管户部名正言顺,我在的时候还好,有陛下撑腰,架空他很轻易,但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但却获得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答案。
真假账册对比以后,赵俊臣发明,这方茹虽说是狐假虎威,但竟是在这两个月里把户部和内库办理的井井有条,不但如此,这两个月以来,方茹更是操纵各种手腕,帮着赵俊臣并吞了户部和内库近七万两银子,但是若单看账册,却绝对没法挑出任何弊端。
听方茹的解释后,赵俊臣沉默无语,亦终究明白许庆彦为何会对方茹如此防备了。
听到赵俊臣的扣问后,方茹却并没有顿时答复,而是转头向着一名服侍在一旁的丫环点头表示。
固然没有见怪方茹,但实际上赵俊臣心中是很吃惊的,他不管如何也没想到,在他离京的这段时候,户部和内库竟是由方茹在代他管着,并且还办理的井井有条。
说这些的时候,方茹的眼眸更加的敞亮了,明显对这些勾心斗角的诡计狡计颇感兴趣,近乎本能。
听到方茹的话后,赵俊臣不由得一愣,接过账册细细检察之下,不由更是吃惊。
方茹却仿佛曲解了赵俊臣的意义,神采略微发白,眼眸里也多了些严峻,低声问道:“老爷你不会怪我管的太多吧?本来我也不想管那么多的,毕竟老爷你离京前只是让我帮着照看一下,但没想到老爷你前一天刚离京,第二天那户部尚书李成儒就想要重新掌权,厥后更有那内阁首辅周尚景的人来户部掺沙子,若我当时再不做点甚么的话,等老爷你返来以后,统统就不好清算了,以是才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