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岷赶紧答道:“多谢许兄体贴,小弟家道中落,而都城物价又太贵,却住不起那些堆栈,自递补了举子功名后,有了入监的资格,这些日子就一向在国子监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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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臣正在书房中核阅着户部折子,自从担负了户部尚书以后,赵俊臣对于户部的大小事情,反而盯得更紧了。
“可惜了,当年柳文寀虽说陈腐,又被周尚景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毕竟是清流魁首,出了名的朴重。却没想到生出了这么一个儿子,虎父犬子,一世清名,怕是要毁在这柳子岷手中了。”
不提赵俊臣回府后如何措置公事,却说又过了约莫一个时候后,许庆彦带着柳子岷与柳蕊来到了赵府外,指着偌大的赵府,对他们兄妹二人说道:“两位,这里就是我家少爷的府邸了,随我出来吧。”
许庆彦踌躇了一下后,终究说道:“许庆彦是我的名字,至于我家少爷的名讳嘛……你不是想求见户部尚书赵大人吗?这里是赵府,你可传闻过都城中另有其他哪位赵大人能住这般府邸?”
赵俊臣又是一笑,说道:“这两幅画可都是珍品,又那里是银子能衡量代价的,收起来吧。”
詹善常游移道:“大人你是说?”
在赵俊臣的谛视下,柳蕊的白净的脸庞越来越红,更显温婉娇柔,非常可垂怜人。
赵俊臣悄悄一笑,并没有表示甚么不快。
柳子岷赶紧说道:“这位前辈讽刺了,家父戴罪之身,被朝廷贬斥,又那里算得了甚么王谢。”
如此一来,他不但能够晓得赵俊臣的实在身份,更是可与赵俊臣进一步拉近干系,自是天大的功德。
听赵俊臣这么说,詹善常恍然,笑道:“大人高超。”
路上,詹善常向赵俊臣问道。
许庆彦亦是当真的点头。
赵俊臣沉吟半晌后,接着说道:“至于这个柳子岷嘛,这段时候我临时先看看他究竟是否值得大用,如果值得,那么此后我自会有安排,如果不值得,那就让他该干吗干吗去,所谓‘王谢以后’,都城各处都是,多他一个未几,少他一个很多,就看他本身的挑选了。”
另一边,听柳子岷称呼赵俊臣为许兄,詹善常微微一愣,但转刹时已是明白了过来。打量了柳子岷几眼后,向赵俊臣问道:“许、许公子,这位公子是谁?眼熟的紧,倒是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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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脑筋里俄然闪过柳蕊的模样,赵俊臣问道:“你跟着他们去清算行李,可晓得那柳蕊这些日子究竟住在那里?”
另一边,柳子岷却不由的大喜,连宣称谢。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更看重他的出身,固然他自发当年柳文寀获咎了周尚景,因此扳连于他,乃至不敢与人申明本身的家世来源,却不知柳文寀当年身为清流魁首,很驰名誉,其朴重不阿,至今也有所传播,当年势实因何而开罪,朝中百官心中实在多数清楚,他身为柳文寀的嫡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这般身份如果安排好了,说不定会有大用处。”
“明白了。”
听赵俊臣这么扣问,许庆彦脸上竟是暴露了佩服顾恤之色,说道:“她住在国子监的马棚里。”
听许庆彦这么说,不管是柳子岷还是柳蕊,看着面前的赵府,皆是被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