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臣却没想到,当年柳文寀的先人,竟是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啪!”
听赵俊臣这般扣问,柳子岷神采间竟是闪过了些许严峻。
不过,证明了心中猜想后,赵俊臣却也没有持续切磋下去的心机,只是向柳子岷问道:“柳兄怕不是都城中人吧?”
顿了顿后,青年男人仿佛才想起来普通,对赵俊臣拱手道:“是小弟忽视了,与兄台谈了这么久,却忘了自我先容,小弟姓柳,名子岷,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那边高就?”
赵俊臣双眼微微一眯,心中有些猎奇,这柳子岷不过戋戋一介举人,为何竟会想要与本身见面,问道:“我与赵大人确切有过几面之缘,但赵大人官居二品,朝务繁多,如果柳兄不与我申明你为何想要去见赵大人,我却也不好与赵大人说话啊。”
赵俊臣悄悄想道。
………
见到两人这般模样,赵俊臣眼中暴露如有所思之色,俄然笑道:“柳兄本日与我决计靠近,怕是有事相求吧?”
但是,当他向赵俊臣先容《潞安府灭蝗实录》的时候,一向都在察看着赵俊臣的神采,见到赵俊臣面色安静后,倒是不由大喜。
当年的柳文寀,恰是因为证据不敷,终究功亏一篑,不但没能扳倒周尚景,反而本身落了罪。
固然略故意动,但赵俊臣却没有接话,只是站起家来,拍了拍柳子岷的肩膀,说道:“柳蕊女人本日之作为,发自真脾气,归去后莫要难堪她。”
另一边,颠末半晌深思后,柳子岷已是答复道:“以小弟看来,这本《潞安府灭蝗实录》,实是一本奇书,借着赵大人在潞安府灭蝗的事迹,向天下人讲明了‘三人成虎’、‘目睹方为实’的事理,现在在官方,赵大人的名声确切不佳,但世人亦只是人云亦云,多为诽谤流言,就拿潞安府灭蝗一事来讲,赵大人的所作所为,即便那些贤名满天下的所谓清官,又有几小我能做到?由此可见,传言不成信,如果没有实证,只是人云亦云,倒是等而下之了。”
本来,赵府之前,不知为何,竟堆积了一批六扇门的捕快衙役,看模样想要在赵府调查些甚么,但又不敢入内,领头之人正在与赵府的门房下人们商讨着甚么。
不过,赵俊臣反而更看重南朝陆探微的《降灵文殊图》,陆探微以佛像画著称,而德庆天子倒是信佛的。
那柳子岷看了眼赵俊臣身上的蜀锦衣装,却诘问道:“哦?许兄竟是在官府做事?看许兄气度不凡,怕是官位不低吧?”
听柳子岷这么说,一旁的许庆彦又是面现奇特,而柳蕊则是沉默不语,低头垂发,让人看不清心机神采。
固然不晓得柳子岷戋戋一介举子,为何想要决计奉迎本身,亦有些不喜好柳子岷的性子为人,但对于柳子岷的小巧心机,赵俊臣倒是不由暗赞。
另一边,柳子岷恐怕赵俊臣笑话,赶紧岔开话题,持续说道:“许兄,刚才小弟奉求之事,还请许兄多多操心,小弟虽说家道中落,但我父亲当年爱好保藏古画,此中有两幅仍然保存了下来,一幅是本朝大师仇英的《汉宫春晓图》,一幅是南朝陆探微的《降灵文殊图》,这《汉宫春晓图》,小弟自是筹算贡献给赵大人的,但如果许兄能让赵大人见小弟一面,小弟情愿把《降灵文殊图》送给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