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德庆天子的话声落下,赵俊臣这场党争的初战,算是标致的赢了下来!
赵俊臣又是悄悄一笑,倒是神采仍然安静,只是问道:“既然如此,那么让三法司查一查唐拯大人,又有甚么大碍?既然唐拯大人问心无愧行事端方,那么接下来就只当是为唐拯大人证明明净了,难不成还会有谁会是以而亏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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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到现在,任谁也能猜到,本日的抵触,只会是风波的序幕罢了。
听到德庆天子的扣问后,朝中百官不由有些惊奇,却又有些理所当然。
听到德庆天子的扣问,沈常茂眼看着黄有容要亏损,思及这些日子以来,两边为了争夺留京辅政的差事,而接连不竭的明争暗斗,也乐于看黄有容的笑话,以是抢先出列道:“陛下,老臣以为赵尚书所言有理,这般时候,理应遵循法规法度办事,唐拯该当临时离职,听候三法司的鞠问。”
眼看着在两派官员辩论以后,赵俊臣与黄有容又要吵上了,德庆天子眉头一皱,倒是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三位阁老。
赵俊臣一笑,倒是一副老成慎重的模样,又缓缓答道:“陛下,臣虽说没有方向,但臣却以为,现在这般环境,底子没有甚么可辩论的。”
因为,碰到这么大的事情,德庆天子理应先扣问首辅黄有容、阁老沈常茂等人的定见,但德庆天子现在跳过了几位阁老,直接向赵俊臣扣问了定见,倒是有些分歧适通例。
不然,如果这个时候持续沉默不言,未免会让门下官员寒心,又让其他派系藐视。
黄有容心中固然这般吼怒着,但这些话毕竟没法明说,而对于赵俊臣的说话圈套,一时候却也找不出话语来辩驳。
毕竟,明天赵俊臣一派的俄然发难,已是筹办多时,而黄有容一派在猝不及防下,却也是难以对付了。
“陛下,实在西厂这边,对此也有所传闻,也正在暗查唐拯贪赃枉法的罪证,只是尚还没有究竟确实,以是臣也就没有向陛下禀报,只是催促西厂持续查证,却没曾想西厂还未能汇集到完整证据,唐拯大人就已是被人弹劾了。不过,也正因为西厂还没有查到确实证据,以是唐拯大人究竟有没有真的贪赃枉法,臣却也不敢有所方向。”
“陛下,老臣以为不成!”黄有容仓猝再次出列道:“臣听闻工部自左兰山与陈东祥以下,一向都是与唐拯反面,现在这件事,又是由左兰山揭露,臣以为此中未免有公报私仇之嫌!”
又跟着赵、黄两派的争论结束,太和殿内再次规复了安静。
对赵俊臣而言,明天早朝之上,只要能够让唐拯离职,那么在赵俊臣的地盘当中,最显眼的一颗钉子就算是被拔去了,而黄有容接下来,就落空了最大的反击手腕,明天早朝上的目标,也就算是达到了。
以是,赵俊臣也没有回归百官行列,只是问道:“哦?听闻唐拯大人一贯都是与黄阁老非常靠近,现在听黄阁老之言,明显是对唐拯大人的为民气性很有信心,以为唐拯大人绝没有贪赃枉法了?”
只是,在宣布下朝以后,德庆天子看了赵俊臣一眼,倒是俄然开口道:“赵爱卿,下朝厥后朕的养心殿一趟,朕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