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掌柜固然不再理睬,但四周那些宦官却不放过这般调侃机遇,听到严如安的话后,更是轰然大笑。
他腰间这块坠玉,是严家的家传之宝!严如安的父母早逝,又家道中落,这块坠玉是独一留下来的东西,当初严如安的父母再是如何宽裕,也从未想过拿这块坠玉换钱,到了严如安这一代,天然更加不会。
“如许吧,严公子你无妨把腰间这块玉坠抵押在我店里,等何时存够了银子,何时再来我这里赊还如何?”
“嘿!闻声了没?这位严公子还威胁胡掌柜呢!”
以是,听到严如安的叱呵后,一众宦官们竟是当真闭嘴了,只是纷繁以暴虐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严如安身上。
胡掌柜的神采更加的驯良了,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神情大变的胡掌柜,看着把本身围在中间的堆栈伴计,看着在四周呼喝的闲杂人等,严如放心中绝望,晓得这块家传的坠玉,怕是保不住了!
更何况,严如安深知,这块玉坠一旦抵押到胡掌柜这里,怕是再也要不返来了!就算是严如安此后存够了银子前来赊还,胡掌柜怕也只会随便拿块浅显玉佩还给严如安,严如安又能到哪说理去?这但是官方当铺的常用手腕!
“要我说啊,此人底子就是不想还钱!脸皮忒厚!这些年的圣贤书,也不知读到那里去了!真给孔贤人丢脸!怪不得会试考不好!”
…………
“连二十两银子都没有,要不如何说‘百无一用是墨客’呢!哈哈!我倒忘了,他连读书都没读好,会试已经有望了!这类没用的人,要我是他,死了算了,省的丢人现眼!”
说话间,胡掌柜已是回身拜别了。
听胡掌柜俄然说到正题,严如安设时心中一凉,稍稍出现的但愿,也刹时燃烧了。
这些宦官们,固然自阉了结没资格入宫当寺人,整日里混吃等死游手好闲,最是受世人鄙夷,而严如安贵为举人,对他们而言,更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成即的人物,心机扭曲下,早已是嫉恨非常。
墨客不骂人,骂人转揭短!
听到严如安回绝,胡掌柜终究撕下了脸上的驯良面具,神采刹时阴沉,冷声问道:“这么说,严公子你是铁了心不筹算还钱了?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怕是由不得你了!”
而听到胡掌柜的话后,严如安更是面色大变。
甚么“莫欺少年穷”,能够逆势而起的少年又有几个?在胡掌柜看来,不过是自我安抚罢了!
因而,这些宦官们神采更加的阴狠,但竟是默契的甚么话也没有辩驳,只是相互打着眼色。
终究,那块家传的坠玉,还是被强行抢去了。
当胡掌柜终究展露了赋性后,严如安只是一介墨客,本身也站不住事理,又如何能够抵当?
更何况,现在的严如安,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在京中又举目无亲,能不饿死就算不错了,能不能插部下次会试更是难说,胡掌柜又怎会怕他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