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赵府的账上向来不缺银子,但触及到这么多银子的支取,却也极其少见,账房的管事不敢随便承诺,谨慎翼翼的问道:“夫人,这么多银子,不是小事,老爷那边可晓得动静?”
但是,这般要求,从一贯低调本分的柳蕊口中提出,倒是多少有些让赵俊臣不测。
赵俊臣明白柳蕊的心机,不待柳蕊开口,已是说道:“如果你想问你家兄长柳子岷的事情,却也不必担忧,据我所知这科会试他考的很好,杏榜提名可谓必定,只不过现在殿试临建,为了避嫌我一向没让他来赵府,你离京之前能够去与他见上一面,提及来你们兄妹也有好久未偏见面了。”
方茹杏眼一瞪,冷声道:“这天然是老爷的叮咛,难不成你还思疑我盗取府里银子不成?”
另一边,就在方茹带着柳蕊去取银子的时候,西厂的魏槐,倒是来到赵府求见赵俊臣。
柳蕊再次摸了摸虾儿的小脑袋,姣好白净的脸上,暴露了和顺与顾恤之色,缓缓说道:“我想带着虾儿去医治眼疾,虾儿年纪这么小,却甚么都看不见,实在不幸,总不能一辈子都让她如许。我问过大人府里的大夫,虾儿之以是会眼盲,是因为很早之前被撞了脑袋,淤血拥堵又心受刺激之故,却还是有能够治好的,何如有这般本领的大夫却未几,大人府里的大夫说,陕西那边有位神医名叫章德承,或有能够,以是我想带着虾儿去陕西找他。”
赵俊臣正筹算对周尚景、黄有容、沈常茂三位阁老,策动一场全面的夺权党争,现在正在奥妙筹办阶段,而第一步,恰是从西厂开端!
并且,这个章德承很有些“嫌富爱贫”的模样,如果贫苦百姓,医治诊断不但分文不取,并且还常常帮助药钱,但如果商贾官家,想要找他治病倒是银钱不菲,也是以在朝中毁誉参半。
“哦?你是说那位接连三次回绝征召入宫当太医的章德承?如果是他的话,确切有这般本事。”
说着,赵俊臣转头向着虾儿看去,柳蕊本日特地带着虾儿来这里,想来事情恐怕也与虾儿有关。
而这些日子以来,柳蕊固然住在赵府,但行事低调,少有抛头露面,而赵俊臣又忙于朝务与党争,早已经健忘了这位看似荏弱却心性刚烈的女人。
带着柳蕊与虾儿来到书房,又各自落座,早已候在这里的楚嘉怡为世人奉上了茶点后,赵俊臣昂首向柳蕊说道:“恩,究竟是甚么事?你能够说了,这里都不是外人。”
此时,虾儿固然还是神采未几,但小手正紧紧的抓着柳蕊的衣角,肥胖的身材向着柳蕊微微倾靠,明显颠末这两日的相处,虾儿已是对柳蕊依靠有加。
柳蕊的要求,并不是甚么大事,柳蕊毕竟不是赵府之人,现在也只是借住,自是来去自在,而赵府当中最不缺的也是银子,即便比之国库也不差多少。
账房里的人见到方茹呈现,天然不敢怠慢,赶紧施礼问安。
但是,方茹接下来的话,却让统统人都呆住了。
沉吟之间,回想着章德承的事迹,赵俊臣心中一动,又说道:“虾儿已是被我支出府中,今后就是我赵府之人,这医治她眼疾的银子,天然是由赵府来出。不过,以那章德承的性子,如果由府里的其别人去了,不免会表示放肆些,怕是不会招他喜好,再加上我在官方的名声不好,怕是更要多受刁难。以是这件事确切交由你去办是最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也要带足了银钱,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