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景仿佛不肯意在这个话题上持续深切,而是向黄有容问道:“说到给太子布局的事,黄阁老,你那边筹办的如何了?”
接着,另两位阁老黄有容与沈常茂,倒是不知为何,竟是并肩来到周尚景身边,扳谈了几句后,又与周尚景一同分开了太和殿。
说话之间,黄有容的神采看似悠然,但双眼却一向偷偷瞄着首辅周尚景。
鄙人早朝的时候,赵俊臣派系的官员们,自左兰山、詹善常、陈东祥、刘长安等人以下,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红光满面的。
在与心机各别的朝中百官客气应对之间,赵俊臣昂首向着四周看去,却见太子一党的众官员们,此时正在太子朱和堉的带领下神采沉默的疾步分开,那太子朱和堉,此时更是面沉似水,倒是看也不看赵俊臣一眼。
周尚景沉默半晌后,也端起了手边的茶盏,话锋一转,声音中带着些许衰老与怠倦,缓缓说道:“从今今后,我们几个故乡伙办事,就不能再与俊臣一起了。老夫曾对俊臣留意颇深,何如他却离开不了陛下的节制,现在看似权益愈重,但其对于皇权的依靠,却也愈深,现在已是欲罢不能,与我们这些老头子,却再也不是一起人了。”
而跟着赵俊臣呈现,一众西厂的档头番子,倒是毫不踌躇,齐刷刷的向着赵俊臣下跪施礼。
另一边,那为首的魏槐,亦是坐在轮椅上向着赵俊臣躬身施礼,口称“厂督大人”。
~~~~~~~~~~~~~~~~~~~~~~~~~~~~~~~~~~~~~~~
听赵俊臣扣问,詹善常总算明白赵俊臣有些不欢畅了,不敢怠慢,赶紧答道:“回大人,您当时曾对下官说过十字金言,即‘做事要高调,做人要低调’,虽只是寥寥十字,却让下官受教很多,敬佩之余,至今都在以此不时提示本身,不敢相忘。”
但现在,赵俊臣有了西厂之权,权势影响皆是大涨,这陈东祥却再也不敢有其贰心机了,此时更是在抓紧统统机遇奉迎赵俊臣。
当赵俊臣在一众朋党的拥戴下,出了紫禁城的时候,却发明魏槐正带着一众西厂的档头番子们,已是列队整齐的在午门外等了多时了。
~~~~~~~~~~~~~~~~~~~~~~~~~~~~~~~~~~~~~~~~
“父皇太放纵这些奸臣贼子了!”太子脸上尽是怒容:“把今科会试主考官的位置全都交给周尚景的人,这还罢了,竟然还重修了西厂,任命赵俊臣为西厂厂督!以赵俊臣那般的小人道子,以西厂那般的狼籍名声,父皇他这是嫌咱大明江山还不敷乱吗?!”
固然德庆天子只是让赵俊臣“临时兼任”西厂厂督之职,但考虑到德庆天子对赵俊臣的宠任,而西厂又是由赵俊臣一手筹办,任谁都晓得,德庆天子这么说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而赵俊臣这般“临时兼任”,怕是要兼任很多年初了。
但是,不管百官们心机如何,待德庆天子分开了太和殿后,除了对赵俊臣仇视满满的太子一党,他们还是纷繁集合到赵俊臣身边,或客气或奉迎,向赵俊臣说着各种恭贺之词。
见惯了文官之间那文绉绉软绵绵的施礼,初见这般军中礼节,赵俊臣倒是别有一番感受。
究竟上,见到赵俊臣还是是如此的低调谦逊,赵俊臣在百官眼中的形象,反而更加高深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