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德庆天子这么说,赵俊臣晓得本身再无能够回绝——现在的赵俊臣,还不能摆脱德庆天子的节制,像周尚景那般能与皇权对抗——以是只能恭声说道:“既然陛下如此信赖臣,臣自是经心全意为陛下分忧,不敢推让。”
西厂,又称西缉事厂,在明朝成化十三年间,当时在位的明宪宗,为了加强间谍统治,于东厂以外又另设了西厂,有窥伺民臣言行之权。
并且,一向以来,赵俊臣的表示与所作所为,在德庆天子眼中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把西厂交给赵俊臣,德庆天子也放心。
但弊端却更加较着。
对于赵俊臣的病笃挣扎,德庆天子倒是大手一挥,说道:“不尝尝如何不晓得?你就先帮着朕把西厂搭起个架子来,一应人手,朕都满足,如果当真做不好,朕也不见怪你,到时候再换人就是,并且朕也信得过你的才气。”
关于西厂重修的事情,赵俊臣是不管如何都不筹算参合出来的。
这般想着,赵俊臣赶紧向德庆天子谏言道:“还望陛下三思,西厂两次建立,皆是不过数年就被烧毁,朝野之间,名声已是变得极差,这般重修,不但会引来臣民反弹,更会伤及陛下的贤德名声,已是不成。而西厂毕竟归属内廷,厂督向来也都是由内廷寺人担负,臣虽与陛下靠近,但毕竟是外朝官员,如果由臣来重修西厂担负厂督,坏了端方不说,身份敏感不说,权责不明不说,此后表里联络,也是效力低下,怕是会坏了陛下的大事,以是更是不成啊。”
赵俊臣昂首向着德庆天子偷看一眼,却见德庆天子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本身,竟涓滴不见之前的冲冲肝火,心中微寒,却没有答复德庆天子的题目,只是谨慎翼翼的问道:“这西厂重修,事关严峻,不知陛下想要让内廷中哪位公公担负厂督?”
赵俊臣苦笑一声,又摇了点头,缓缓道:“这事哪有那么好?糖衣炮弹罢了。”
西厂的权势,厂督的位置,对赵俊臣而言当然诱人,有了监察朝野臣民言行之权后,赵俊臣的权势与影响力,也必定能够在短时候内再次大增。
但是,把西厂的权益交给谁,却一向让德庆天子踌躇不定。
“多谢陛下!”
倒是只惊,而不喜。
虽说心中早有猜想,但听到德庆天子这么说,赵俊臣仍然不由的心中大惊。
再说那张瑾,也是因为明武宗不喜朝政,为了弹压朝中百官频频不竭的谏言,才再建了西厂,以张瑾为厂督,四周打压毒害朝臣,终究朝中百官再也不敢谏言了,西厂和张瑾的名声也臭到极致了,终究西厂被废,张瑾被诛,为明武宗背了黑锅。
顿了顿后,德庆天子笑容微敛,直视着赵俊臣,缓缓说道:“现在满朝高低,朕只是信得过爱卿你,难不成爱卿你却不肯意为朕分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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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西厂的权责限与不限,都是监督、窥伺、弹压之事,赵俊臣说是限权,倒是不想让西厂重修之事搞得过分张扬,并与东厂、锦衣卫这些衙门分担黑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