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血喷出,溅了萧宝焱一身。
“南安侯八年没有回京,入京后,沐浴换衣了,就该第一时候衣冠整齐地来叩见陛下!也太目无君王了他!”陈大海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着。
“浚息已经回京两日了。没有回侯府见皇妹,也没有进宫来见朕。”萧宝焱沉寂地陈述道。
宫室外,丫环翠儿望着寺人总管陈大海,内里阿谁兼并夫人的人,更是当今皇上,翠儿只得有力抽泣。
甄氏的脑袋被萧宝焱亲身锯下,萧宝焱以他换下的脏衣服,擦拭了下甄氏头颅脖子上的血迹,然后,将甄氏的头颅,塞进他龙袍广大的袖子里。他超脱文秀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情,施施然地去赴宴了。
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萧宝焱本来掩蔽在超脱文秀的表面之下的残暴因子,终究突破了体表!
“没有。”
“开门!开门!开门!”甄氏惶急地打门,唤着贴身女婢的名字,“翠儿!翠儿!”
“去吧。”浚息摈退抬着尸身的两个侍卫。
浚息以手里的外务册子敲打了一下望舒的头,“博学广识的望舒公子读书读傻了吧?还狐魅!”
“啪!”萧宝焱的话,停止在甄氏转过身来,反手的一记耳光里!
……
“你看,你若不抵挡朕,报酬必定要好一些!”萧宝焱盯着身下的甄氏道。
浚息的马车刚至宫墙下,还没走到宫门,两个侍卫抬着具盖着白布的尸身便劈面而来,从白布下的陈迹可辩白,白布下是具无头女尸。
“你和我聊起的外洋的东淄国的丞相。少年时,门阀庶子的他,无双智计,手腕铁血,历经家属的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从一个不为家属承认的旁支,一步步代替家属嫡子的职位,成为家属的世子。十六岁考取文武双科状元,入主宦海,十八岁时做到礼部尚书,二十岁时,便位极人臣,成为东淄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如此人物,当真了得。你多交友一些如许的人物,定能受益毕生。”
……
浚息亦望着望舒,他勾唇笑道:“你是在指,我拥兵自重,欺君罔上,僭越君权,到处大不敬吗?”
陈大海出去宫室,萧宝焱叮咛道:“朕的衣服被染脏了,给朕拿套洁净的衣服来!”
“如何了?”与浚息在马车里下棋的南宫赟问道,南宫赟撑开车窗,便见到了答案。
“客岁春试,你便状元落第,还没想过进入宦海吗?”浚息问望舒。
浚息腊月二十四的上午回的都城,他没有先回他在都城的侯府,过府门而不入,也没有第一时候进宫面圣,或者上朝。他直接回了虞阀本家。两日来,他都待在虞阀本家,一边检视虞阀的外务,一边与望舒谈古论今,闲话家常。
那宫装少妇,长的是眉扫初春嫩柳,脸堆三月娇花,行走间香风拂动,真正绝色才子也。除了玉奴和她女儿奚曦的画像,萧宝焱,还没有见过如此斑斓的女人。他的后宫三千,没有一个比得上面前的少妇。不知不觉间,头风静住了,萧宝焱的头不痛了。
望舒微有怔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世人给我的赞誉。我亦有兼济天下之心。但是,我并不喜好,和我一样脾气的,那些温婉的,才貌双全的,德行出众的淑女。我喜好,坏一点的,卑劣一点的,可爱又敬爱的女孩子,带着妖灵之气,就像,蒲松林《聊斋志异》里的狐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