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跟前,我们两个也不敢造作,只得憋气看向了燕玖。
燕玖吧唧了一下嘴,非常没骨气的背叛了,说:“入喉柔嫩,清凛甘冽,实在是好酒。”
“当然了。”小二眉飞色舞的,“我们舒老板博施济众,仗义疏财,是个顶好的人。花城很多百姓,都受过他的恩德。”
再转头,只见身后的人骂得更凶了,“荡|妇”,“人渣”,“禽兽”。
沿路走来,灼灼桃花开遍,十里红妆,恍若瑶池。
本王莫名其妙被人点了名,只得硬着头皮拥戴:“说的极是。”
“那是当然。”小二听着舒景乾被夸了,好似本身考上了状元一样,一派喜气洋洋。
“是吗。”燕玖倒了一杯,嘴上嘀咕着:“戋戋一个酿酒的,也配和皇叔相提并论,我倒感觉是他攀附了。”说着,将酒水一饮而尽,非常的豪放。
“也罢。”他探出了身子,由我扶着下了马。
几今后,世人来到了花城,果不负其盛名,城中繁花似锦,姹紫嫣红。
“好来。”小二回身便走了。
“那当然。”小二高傲挺了挺胸膛,说:“不是我吹,全部大燕,好酒都是出自花城。至于花城最好的酒,都出自天泉坊。而那天泉坊的仆人,想必大师都有耳闻,名叫舒景乾,世人称他为酒神,酒圣。他酿得一种好酒,叫做‘百忧解’,喝了,能解百忧。”
第二天早上,燕玖起了个大早,手里拿了个瓢,里头装满了饲料,跑到后院里喂鸡去了。
“轻财好施?此人倒是不错。”本王点点头,道:“你下去吧,催着厨子们早点上菜。”
“是啊是啊,皇上真不愧是一代明君,菩萨心肠。”
本王一阵恶寒,自发离他远一些。
姚书云尝了一口,道:“那明日我们去拜访一下,看看这位与我们齐名的大贤人,究竟是个甚么模样。只可惜了慕言死的早,不然我们四个,倒是能坐一块喝个酒。”他说着,欣然叹了口气,道:“天妒英才吧,也不知慕言好端端的,如何就暴毙了。”
说是堆栈,却有种仙气环绕,与世隔断的感受。
“别动。”本王低下头,又间隔他近了些。
彼时阳光恰好,穿过枝枝丫丫的,投射在他的身上,洒下一片班驳。他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袍子,眉眼温润,气质亲和,没了常日的华贵逼人,看着倒像是个邻家少年,和顺而可亲。
只见他顺手攀了枝桃花,回身赠与我,道:“定情之物。”
“别闹。”本王打断了他,挥手扫去了他发间的几片花瓣,然后攥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去。
本王:“那今晚,便在此处下榻吧?”
“是吗。”燕玖懒洋洋的洒了一把粮食,抬脸看到了站到屋檐下的我,立马扫去了脸上的暖和,阴测测的说:“朕瞧着这几只鸡长得挺肥,中午杀着吃了吧。”
他微微一怔,问道:“你做甚么?”
姚书云一身桃粉色的袍子,骑马走在前头,佻达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天生的风骚,沿街引了很多女子谛视。
本王当机立断,取出了药膏,涂抹在他的嘴唇上,说:“看着好多了,痂已经脱落,生出新肉来了。”
本王悄悄摩挲了一下他的嘴唇,刚要说话,却见他闭上了眼睛。
只见燕玖端起了茶杯,撇了撇上面的浮叶,道:“那就来两壶舒景乾酿的酒尝尝吧。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称得上这个‘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