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皱了一下眉，“皇上是想――”
“姓岳？”他搁下了茶杯，问道：“襄王岳初吗？”
“没有。”本王摇点头，“皇上睡意来的急，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他这话说的非常安然，并无半点恭维的意义，顿了顿又道：“至于品德，有个词叫心正笔正，王爷落笔恢弘，萧洒不羁，正如我本日见到的人，君子如风，凛然正气。目睹为实，鄙人向来不信外头的疯言疯语。”
“你！”他咬了咬牙，遂又泄了气，苦笑道：“罢了，是朕想要的太多，你看，江山都是我的，我如何能够还贪婪不敷的，连民气也想着把握。”
“没甚么。”他摇点头，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笑笑说：“如许也好，不管以甚么体例，你都留在我身边了。”
本王摇点头，“微臣不知。”
如此看来，五官虽清秀了些，却也有那么点酒神的架式。
本王一怔，“没有。”
“客气了。”本王接过酒水，状似偶然的问道：“你这外套不错，不知用的甚么材质？”
本王低下头，看向了他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睛，踌躇了一下，道：“好，我此生不娶。”
“都城。”本王说着，喝了口茶。
要说我从进屋到现在，一向安闲淡定，对答如流，并未表示出任何非常，他是如何猜到的？
舒景乾笑笑，道：“王爷勿怪，这茶名叫‘悲春’，闻着虽香，喝着却极苦。普通人如果喝第一口，都会皱眉咂舌，就像你身边的这位姚大人。可王爷脸上却并无任何非常，可见味觉有恙。”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燕玖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立在床前的我，摇了摇胀痛的脑袋，问道：“朕昨夜里，是不是喝多了？”
他笑了起来，一双似醉未醉的桃花眼里，带着几分畅快，道：“朕不是想着逼你，可朕妒性重，看不得你和别人好。”他说着，微微仰起脸，吻上了我的嘴唇，如同山崩于前，虎啸于后，用尽生命里最后的力量和热忱，狠狠地亲吻着本王，乃至用牙齿研磨着，咬了本王几口。
“睡吧。”本王伸脱手，抚摩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我就陪在这里，直到你醒来。”
“王爷谈笑了，您的真迹鄙人有幸见过一次，下笔风雷，力透纸背，虽不敢说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可就舒某平生所见，当属第一。”
本王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酒水，道：“此酒名叫桃花酿，皇上可要尝尝？”
本王一怔。
他面上一热，问道：“你晓得我气的甚么？”
“过奖了。”他摆摆手，道：“鄙人不过是个贩子，平素和各种人打交道，久了，就能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举止辞吐中，猜出他约莫的身份。不想，本日舍间竟能迎来名闻天下的书圣、琴圣两位高朋，真是我舒或人的幸运。”
本王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好。”本王也不打搅他，端起汤碗筹办分开。
这话至情至性，说到本王内内心了。
本王踌躇了着，扯来凳子坐在他的身边，道：“好，我看着你，睡吧。”
既然被人道破了身份，本王也不想粉饰，笑了笑道：“没想到舒老板心细如此，察看入微。”
“不堪幸运。”他一仰而尽，喝茶如同喝酒，一派萧洒不羁。
传说“百忧解”能解百忧，却不知这酿酒的人，是有甚么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