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晌,他沾床就睡,眉头紧皱,一看便是难耐的很。
玉佩尚未刻好,只见下人搬来了两个大木桶,道:“王爷,水烧好了。”
本王心下一惊,从速跃出了木桶,衣裳也没来得及穿,就将人捞了上来。
本王虽说感受不到冷,可这毕竟寒气入体,一个不好,也会染上风寒的。
真要说,这世上那个能比得过这养尊处优的小天子,浑身高低更加光滑细致。
三年前,燕玖被五皇子投过一次毒,幸运从鬼门关捡了条命返来,身子倒是落下了病根。稍有不适,就会牵一发而动满身,病来如山倒的卧床不起。
只见他半眯着眼睛,像团烂泥巴似的,瘫软在我的怀里,张了张嘴,道:“朕,仿佛是染上了寒热。”
“好好。”本王对付的点点头,将屋里的炉火挑旺一些,然后命下人从速劈柴烧水,好供本王和燕玖泡澡之用。
得,本王身上又不缺那物件,不看就不看。
这燕玖在宫里时,一向是重点庇护工具,天冷了从速添衣,天热了从速送凉,走个路,都得有人在前面把小石子儿清了,恐怕摔一跤,都会有个好歹。
“是吗?”燕玖却像是来了兴趣,一双潋滟的凤目里带着隐蔽的希冀,问道:“不知皇叔刻了,是筹办留着本身用呢,还是送人?”
可这燕玖将药喝了,倒是不见好转,一向到后半夜,仿佛烧得是短长,实在没法,本王又从速差人回宫,把太医们抬来了。
刚才心无旁骛,也就没细心瞧。这会往水里看一眼,只见燕玖满身白嫩如霜,吹弹可破,就连水里微微闲逛的“太子爷”,也和别人普通,精美而清秀。
合上眼,本王略微歇息了一会,再看向他时,只见他面上更红,眼神也更飘散,身子摇摇摆晃的,俄然沉入了水里。
本王这一愣神,眼神就变得无所顾忌。
本王从速命人给了她纸笔,然后看她一笔一划,用清癯的字体,顺次写下了葛根二钱,桂枝二钱,甘草一钱,紫菀二钱,白芍二钱……
而燕玖,大喇喇的暴露着胸膛,勾起了玉脂粉唇,似笑非笑的问:“皇叔,在看甚么呢?”
燕玖往被窝里拱了拱,一动不动。
他来不及挣扎,一边颤抖一边瞪我,咬牙切齿的说:“朕,朕,朕,转头必然,治,治你个以下犯,犯上,之罪。”
瞧着四周没人,本王只得解下了大氅,自个跳了下去。
在她打仗燕玖的时候,多留了几用心机。
这可使不得。
几位太医本来面露轻视,冷眼看过药方以后,神采蓦地端方起来,几番会商以后,竟是齐刷刷跪了下来,盗汗淋漓道:“下官无能,自大读过天下医学文籍,霸占过无数疑问杂症,本日却不想,竟比不上一名女人,实在忸捏。”
本王内心震惊了一下。
杏林春暖,仁心仁术。
既如此,本王也不迟误,从速命人下去抓了药,重新熬制。
总之,像个瓷娃娃似的庇护到现在,倒是给他养的更加娇气。
“的确是妙啊!”几人抚掌,一脸开了窍的模样。
“皇上见笑了。”本王摩挲了一下玉璧,道:“雕虫小技罢了。”
燕玖却有些恋慕,眼巴巴的说:“瞧着皇叔宽肩窄腰,四只苗条的,身材可真好。朕本来也想习武的,可身子骨不可,前几年中过那一次毒,床上躺了半年,好不轻易缓过来了,却也赶不上畴前了,一扎马步,就喘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