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受过分压抑,有一刹时,本王乃至感觉周遭的人和物都消逝了,空荡荡的朝堂上,就只要一个我,恬不知耻地跪在那边,拿着豪情做赌注。
燕玖喝着茶水,吃了几块糕点,打折哈欠道:“大中午的,有点困。”
“将功赎过?”世人不解。
“是。”世人有序地离了朝,只剩下本王一小我,尽是心虚的看向了燕玖。
燕玖揉了揉眉心,道:“姚书云服从。”
“臣在。”姚书云仓猝出列。
好久以后,只见燕玖轻笑着,扫了一眼在场的统统人,道:“你们口口声声的说姚书云与那冒牌王爷沆瀣一气,没有查明本相就杀了赵将军一家。那么朕身为一国之君,没有查明赵将军谋反一事,就命令屠他满门,是不是也该连坐呢?”
“好。”燕玖呼了口气,道:“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上,办理一下行李。下个月初七,就解缆去浀州吧。”
“可朕却不这么想,”燕玖道,“朕就是政务再忙,此事干系到几代忠良的赵将军一家,也该提上正视的。可朕没有,朕也只是听信了那冒牌襄王的一面之词,信赖了他的栽赃谗谄,这才命令,诛杀赵将军一家的。此事非论如何看,朕都有份。有道是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诸位爱卿如果感觉朕罪不成赎,那朕立马脱下这一身龙袍,自发走去法场。”
事至此,燕玖也猜到了大抵,拦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本王,道:“算了吧皇叔,这些地痞成群结队的,也许是归去搬救兵了,我们还是早些分开吧。”
燕玖面色沉痛,死死地抓着两侧的扶手,道:“是朕昏庸无道,有关赵将军一事,朕不管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是朕不好,枉死了那么多人,统统都怪朕……”
“是之前的——”白杉拿唇语,谨慎嘀咕了几句,然后退了下去。
“啊啊啊——”他一阵哭嚎,“王八蛋,放开老子,老子要报官!”
“吾皇——”瞧着燕玖悲从中来,几欲泫泪,大臣们急了,也顾不上讨伐姚书云了,争相出言安抚,“这事如何能怪皇上呢,明显是那刁民花操心机,行动精密,皇上也是受扳连的。”
此中一人搓动手道:“嘿,这那里来的小家伙啊,长的可真清秀。”
“无事。”本王将枕头地给了他,道:“只替你经验一下这几个出言不逊的小地痞罢了,你若感觉吵,尽管换张桌子持续睡。”
群臣神采激昂,面色如狂,争相安抚燕玖,趁便为他摆脱。
本王扫了他二人一眼,问道:“有事?”
“微臣伸谢皇上。”姚书云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这——”世人踌躇起来,不知该作何发言。
出了宫,本王陪燕玖听了一场戏,又一起漫步着,给他买了几样糕点。
燕玖坐在他的皇位上,一语不发,久久地凝睇着我。
对峙了一刻钟以后,燕玖苦笑道:“你我本不必如此,既是皇叔一心想要庇护的人,私底下知会朕一声就是了,朕天然不会杀了他。”
“皇上!”朝臣们一惊,“您是一国之君,政务繁忙,那里能事必躬亲地措置统统事情呢。您既然下设了刑部,认命姚书云为刑部尚书,他就有任务把案子查清楚,再上报给您。此事,他应当负全责!”
另一人道:“可不是,这小鼻子小嘴的,比青楼里的女人都要都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