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君平与古氏对视一眼,心不由软了一下,嘴上已笑道:“这有甚么难的,你这些日子日日与你二婶一起睡都能够。”
古氏见简浔的确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得向简君平道:“既然如此,妾身且先安排两个丫头睡下了,再来陪二爷说话儿罢。”一面上前抱起了简浔。
古氏闻言想了想,点头道:“可不是,谁让年老是嫡宗子,哪怕他样样都不如二爷,只要他在一日,只要他生下儿子来,这爵位便始终只能是大房的,绝没有我们二房的份儿?可凭甚么啊,这爵位是祖宗传下来的,那便该大家都有份儿才是,普通都是简氏的子孙先人,谁又谁比崇高不成,就为着大哥比二爷早生了两年,二爷就该搏命拼活的白为他和他的儿孙做嫁衣,到头来本身却甚么都落不下,妾身就该任劳任怨的替大嫂管家跑腿儿,操碎了心却还是吃力不奉迎吗?妾身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总算现在二爷也想通了,二爷有话尽管叮咛便是,妾身都听二爷的。”
简君平啜了一口茶,才沉声道:“我这两日细心想了想,只是通过对浔姐儿好,让浔姐儿对我们言听计从,达到让大哥多过两年再续弦生子的目标,也未免太慢了些,且也治本不治本,就算我们赶在大哥之前有了嫡子,只要大哥还在一日,只要大哥有儿子,爵位便如何也不会有我的份儿。”
简君平闻谈笑道:“本日二叔怕是不能带你去见大哥了,他最怕的就是过了病气给你,便你去了,也定不会晤你的。不过你放心,二叔与你二婶说几句话儿,换件衣裳就会持续照顾大哥去,定会照顾得他安然无事,本日好起来的,你就放心跟着你二婶,身材撑得住呢,就去前面,若实在撑不住,不去也没毛病,总归凡事有我们这些大人呢。”
简君平则顺势抱起了简沫:“也好,且先安排两个丫头睡下罢。”
因而一行人浩浩大荡去了古氏的寝室,一番盥洗规整后,简浔头一才挨上枕头便“睡着了”,简沫虽还不困,架不住古氏一心惦记取与丈夫说话儿,又是哄又是吓的,不一时也睡着了。
说到前面,声音里已然带出了哭腔。
也不晓得二爷要与她说甚么?
父母既不肯意给他,大哥也没有充足的自知之明,他少不得只能本身脱手一偿所愿了,他必然会让他们和统统人都晓得,他们当初的对峙错得有多离谱!
古氏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丈夫必然等久了,忙将何妈妈与简沫的另一个奶娘打发了,再去到外间将其他奉侍的也打发了,方问起简君平来:“二爷有甚么话儿与妾身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