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捡起落在地上的帕子,持续帮他擦拭头发。
“好!”明乐也不计算,接了那衣服捧在怀里,转头看了眼皱着眉头正在擦拭头发的易明爵,又扭头对曾妈妈道:“费事妈妈去筹办些热水吧,小十受了凉,让他泡一泡。”
这是个决定,从乱坟岗返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做下的决定。
“我不走!”易明爵倔强的一梗脖子,气愤的握紧了拳头。
“嘘――”明乐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劝道:“甚么也不要说了,姐姐是如何死的我比你清楚,但是现在我们真的不能留在易家了,我们走,一起走。”
孩子的眼睛大而敞亮,雀跃之下,那眸光锃亮灿若星斗普通刺眼。
“嗯!”易明爵眨眨眼,用力的点头。
半晌,明乐俄然就毫无前兆的开口道:“明天你找个机遇去跟祖母提一提,让她安排个时候,我们一起护送姐姐的灵寝回籍吧。”
如此,即便萧氏想要在路上杀人灭口,但是为了不至于扳连她的宝贝儿子也只能按捺下来。
还能够感遭到亲人的体温,这真的是一件至幸运的事。
姐弟二人策马回到武安侯府已经是二更天。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很平和,却自有那么一种安闲而果断的味道。
“对对对!”曾妈妈闻言,忙是一拍大腿,“奴婢这就去,多筹办些热水,你们两个都要泡一泡,驱驱寒。”
明乐接过那帕子抹了把脸下水渍,问道:“妈妈,晚膳过后没有人来过吧?”
“我们还会返来的,就以三年为期,三年今后,我们就返来!”她说,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安慰易明爵,又更像是对本身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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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过身去擦了把,然后急仓促就出了门去。
“我向来就没有健忘过,你是小十,是这个天下上最疼我的爵儿对不对?”明乐的端倪当中不觉染了笑,部下行动轻柔的穿过他的发丝,悄悄的揉了揉。
回到屋里,曾妈妈仓猝取了干帕子塞给两人,又去柜子里翻找洁净的衣服。
易明爵也感觉她是成心避讳,就强忍着没有再问。
曾妈妈一向不敢睡,打发了统统的丫环小厮本身在正屋里坐卧不安的等,听闻脚步声,仓猝撑了伞迎出去。
易明爵一愣,转头看她时眼睛里尽是欣喜:“阿九?你真的好了吗?你认得我?认得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