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呢?”萧庆元手一伸等着他递银子。
那柜台前面是个高瘦的管事,脸上一贯都是慈眉善目标神采,闻言把算盘往中间一推,笑吟吟的取出几张签有萧庆元大名的借券给他过目:“萧三少爷,您今儿个已经赊了五十万两了,对不住,我们赌坊的端方,您得先把这钱结了我才气再开给您。”
向来嫖赌不分炊,而这座八方赌坊因为选址恰当,已经一跃成为达官朱紫平常寻欢作乐的必备场合。
萧庆元被人架住转动不得,手脚虚划着在空中不断的踢腾,怒骂道,“罢休罢休,老子拿钱去行了吧。”
“啊――打人了!”人群中收回一片尖叫,紧跟着中间就敏捷奔出两个身形高大的打手一左一右将他架住,沉声道:“萧公子要在这里玩就要守我们赌坊的端方,不然别怪我们对您不客气。”
这日二更刚过,恰是赌坊里最热烈的时候。
“不可再来,本少爷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下注下注都下注!”赌桌前萧庆元红了眼,一脚榻上椅子,沙哑着嗓子大声的喊。
“鬼叫甚么,别扫老子的兴!”萧庆元抬手扫了那小厮一个眼冒金星,怒道,“去,再去柜台给我拿十万两的银票来!”
不过转念一想前两天他赢钱的时候又感觉无所谓,既然赌了就是有输有赢,转头再从赌桌上收回来就是。
每天这一桌都是入夜就残局,而比来连着五天,都是武威将军府的三公子萧庆元霸了农户的位置。
就在统统人都赌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长年闲置的三楼雅间里款步走出两小我来,一大一小两小我影悄无声气的俯瞰脚下人声鼎沸。
一楼大厅的正中心摆着一张大赌台,玩的是骰子,只是八方的端方与别的赌坊分歧,农户并不是由赌坊内部出的,而是由赌客们自行决定上位人选。
浅显点的如牌9、骰子、马吊、压宝、花会等,设在进家世一院。
“是是是,将军府家大业大,小的天然是不敢小瞧的,可小的也是替人做事,实在做不了主,您也别难堪我!”那管事陪着笑,不愠不火。
萧庆元骂骂咧咧的晃进了前面的房间,进门顿时换了张脸,懒洋洋的往柜台上一靠,挑眉道:“再给本少爷开十万两银票,转头翻了本,一并还您。”
萧庆元也晓得这个农户做下来他输了很多,但是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还是惊了一下――
而不巧的是,他那好运气仿佛是全数丢在了前四天的赌桌上,明天残局连赢三把以后,银子便开端流水似的往外放了,每一把都输,两个时候下来,不但把之前揣入口袋的二十万两尽数吐了出去,到这会儿更是债台高筑。
传闻京中长年混迹赌坊的人都晓得,萧三公子玩骰子很有一套,对点数的节制非常精美,十有**都是叫几开几。
八方的端方,安排了很多好技艺的打手保护随时巡场,不准任何人借赌肇事,不然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小子,一概丢出去。
而左边的赛雪阁则是专供园地,为客人供应斗鸡、斗鸭、斗鹅,斗鹌鹑、斗画眉、斗蟋蟀的处所。
八方赌坊,是盛京近两年鼓起的最大的一座赌坊,坐落在青楼一条街最中间的位置,是并了当初买卖最好的三个院子,在本来的根本上重新补葺改建的。
“哟,有人输光了没钱赔啊。”桌上已经有人在等这个农户的位置等的不耐烦了,讽刺的大声笑道,“庆元兄,没钱就别占着位子了,我们还要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