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说来听听。”
“哦?竟是云姨娘吗?”白君倾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听起来像是个有故事的名字,怎地不叫知凤?知凤花的知凤。”
白君倾不是个讲故事的妙手,她所讲的故事,所用的语气如同她的人普通冷酷平平。但是所吐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让月色神情突变。镇静,愤恨,不甘……百感交集。
“月色,案发当晚,你在那边?做了何事?何人能够证明?”
“那是中秋之夜的百灯诗会,月色极美,对诗几首过关斩将,终究留下了我与云娘,我便那样,与云娘了解了。云娘知我的出身,却不似旁人那般嫌弃与我,只道莲出淤泥而不染,以我的才学,定能于尘凡当中脱颖而出。”
“主子爷,此等污糟之词,实在有辱圣听。”
便是连尹长弦都一脸见了鬼似的看着那太虚海东青,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才短短几日,这一贯傲岸的太虚海东青,如何就被白君倾养成这般地痞模样!
“只可惜,少年郎那里都好,唯单出身不好。他不知生父是谁,因为他是红楼女伶所生。因面貌清秀,自幼便被误报酬女子,养在红楼,不过是想要子承母业罢了。少年郎出身尘凡,云蜜斯倒是官家之女,虽是两情相悦,倒是人间难容。无法之下,二人挑选私奔。”
君慕白还是是没有任何起伏的淡然的垂眸抚弄着怀中的猫儿,仿佛统统都事不关己,又仿佛统统都在他的料想当中。
白君倾点了点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用茶盖撇了撇茶,“月色这名字倒是很有些意境,是谁给你取的?”
“小白小白,给爷乐一个,给爷乐一个。”正说话间,那乌黑的太虚海东青便从外飞了出去,在厅里飞了一圈以后稳稳地落在了白君倾的肩膀,小脑袋看了看厅里的人,“几位爷都在,可要打丁?(浅显讲:去青楼ooxx)”
“都说大人是被抛弃姑苏的废柴世子,仗着有几分姿色被摄政王相中,才得以步步高升,领了这镇抚使的官职,现在我却感觉,传言,实在是信不得!”
竹墨虽是红楼出身,气质倒是极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大师公子风采。也难怪,能让那云蜜斯倾慕于他,为了他甘心私奔。
月色的神采微变,一刹时的镇静与失措尽显无疑,“奴婢被赏赐给云姨娘那日,夜色极美,故而便被犒赏了这个名字。”
“如此倒也很有深意,本官不知,月色本姓是何?故乡是何地?”
尹长弦一愣,“莫非世子爷已经晓得谁是凶手了?”
“真凶吗?我还需求再问一问这最后一个关头人物。”
“不错,竹墨是男人,上官太师,也是我杀的,我就是凶手。”竹墨看着白君倾,豁然一笑,“大人不是想晓得,故事的后续如何吗?竹墨便讲给大人听。”
月色一改方才的百感交集,而是豁然如摆脱般站起家,站在白君倾面前,竟是比白君倾还要高出很多,而她的声音,早已不是方才的吴侬软语,竟是男人的清澈声音!惊的尹长弦和温子染目瞪口呆的盯着月色,半晌说不出来话。
君慕白倒是不介怀白君倾的打断,反而愉悦与白君倾可贵的囧意,“如此也好,本王彻夜就去寻小白,等小白亲口解释给本王听。”
“畴前有位姓云的令媛蜜斯,年幼的时候跟着母亲去了川州的外祖家侍疾,一去便是三年。这位令媛蜜斯在川州的时候,在一个月色极美的夜里,熟谙了一名少年郎,少年郎唇红齿白,很有些才调。少年郎与云蜜斯一见倾慕,今后许下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