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儿又用力的推了一下孙佳玉的身材,孙佳玉眼皮悄悄的一抬又合上了。
“在这!春兰姐姐和女人在这,天尊保佑女人没事!”
快跑到门边时转头去看,扎着双鬏的傻丫头还背对着大门直挺挺的站着,不晓得在看些甚么。
“在哪?”
春兰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她是家生子娘亲一向奉侍秦氏,在柳氏嫁过来以后,他们一家就被贬到了外院,再加上她自小跟着孙佳玉的干系,非常讨厌柳氏。
乙儿温馨的听春兰经验完,才慢吞吞的昂首直愣愣的看着春兰,一字一句的说着。
使出满身的力量,抱起还在昏睡的孙佳玉就往内里跑。仿佛每跑一步都能听到木头扯破开的清脆声响。
春兰心惊胆战得看着房屋快速的坍塌,劫后余生的她手脚冰冷,若不是还度量着孙佳玉,就要脚底一软的往地上瘫去。
“傻丫头你在做甚么呢,女人是不是歇下了,你如何能去扰女人歇息!快些过来。”
微微的抬着头,咧了咧嘴,一字一句当真的说道:“柱子中空,暴雪压顶,屋子方塌。”
也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熏香起了结果,孙佳玉竟然睡得格外的沉。
“啾啾。”
看得春兰浑身一抖,竟然内心产生了几分的摆荡。
就在春兰忍不住要辩白的时候,乙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怀里还抱着鸟笼,挺直了肥胖的站在柳氏的跟前。
走到了软榻前,因为身高不敷学着双脚并用的爬上了软塌上,用力的摇摆了一下孙佳玉的身材。
大块的积雪从屋檐砸落在地,瓦片被大风刮开了纤细的裂缝,雪粒就从瓦片间哗哗的滚落了下来。
“哟,如何好好的屋子俄然间塌了,也不知是不是招惹了哪方神灵了。大女人呢,可有伤着?徐妈妈,还不去喊李大夫来给女人瞧瞧。”
“春兰姐姐,春兰姐姐,你在哪儿,这是如何回事!”
房梁跟着乙儿每走一步,就收回一声清脆的吱嘎声。
屋子里温热如春,远远的还能听到孙佳玉收回的轻微呼吸声。
“你,懂吗?”
现在更是不会放过诽谤她名声的机遇。
乙儿从被火盆烘得发烫的地毯上爬了起来,双脚盘坐的太久有些站不准的跟着惯性往前冲。
可真是奇特啊。
春兰像是想到了甚么,俄然说不出话来了。
“枯木入骨,暴雪倾至,在灾害逃。”
现在她又和方才一样随口拈来,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语气。
庞大的声响把屋子里的丫头们惊吓了出来,一时之间哄闹着不知所措的四下乱窜。
春兰心下一惊,看着慌乱的世人,逼迫着本身平静下来,瞋目呵叱着乱糟糟的丫头们:“快去看看,傻丫头呢?她人在那里!”
春兰轻笑了一声,“你就算是怕我凶你,也不该说这类傻话啊,我们住的但是府衙的府邸,百年因循又如何会塌呢,就算是再大的风雪……”
被娘家大嫂劝了多次,柳氏还是忍不住要偶尔刁难孙佳玉,在孙知府耳朵边吹吹枕头风,搞得孙佳玉在府上的处境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