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尹璞手中茶杯,轩辕奕便对着迟天熙微微一笑,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他看到,迟天熙的脸不易发觉的悄悄抽动了一下,但很快便规复了先前的笑意。
此时,萧梓夏缓缓走到游辛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说道:“去奉告迟天熙,是公子谅解他了,而不是我萧梓夏,至于这玉簪,拿归去,让他省了这一套吧……”
萧梓夏心道,真是找死。明显昨儿夜里派人下了迷药。现在竟这般厚着脸皮大言不惭的说昨夜睡得结壮!萧梓夏恨不能好好地赏他几个耳光,再将他埋了做花肥。但她只是强忍着肝火,冷冷别过甚,对着轩辕奕道:“公子,我们进屋吧……”
迟天熙缓缓侧过甚,看着一脸奉迎笑容的游辛,便狠狠朝他踹去一脚,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去处事!如果出了甚么岔子,看本公子如何扒了你的皮!”
“公子……”一旁的游辛看着拜别的世人低声劝道:“公子别起火,这小子清楚是不识汲引,等公子给他点色彩看看,他才会晓得公子的短长……”
“猖獗!”这时,一旁的云兮扬俄然飞起一脚,将游辛踹了出去:“大胆主子,竟敢从公子手中夺抢,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见世人落座却并不动筷,迟天熙便号召世人道:“来来来……大师别光坐着……都动动筷子……”
轩辕奕停下脚步,回身一看,便见游辛喘着气小跑着追了上来。
随后便垂首,双手恭敬地递上了酒杯。不料,轩辕奕还未伸手接过,却被一旁的尹璞先行拦下。
“一早?”迟天熙挑眉一笑道:“不早了,不早了……眼看着都将近到晌午了。看模样袁公子这一觉睡得还真结壮呢……”说罢,他成心偶然地朝着萧梓夏撇去了一眼。
“如何了?”轩辕奕冷冷瞥去一眼,他对迟天熙身边的这条狗一样没有一丝好感。
轩辕奕晓得尹璞是担忧酒中有诈,怕迟天熙再使出甚么坏,以是才半途拦下了酒杯。而他递过来的清茶,必然是安然无恙的。这个尹璞,在凤溪镇时不过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但是这一起来,却让轩辕奕真正见地到了他解毒的工夫,他天然晓得尹璞有着能够辨毒识毒的本领。
说罢,迟天熙端起一旁的酒杯,命侯在一旁的游辛斟满。便朝着轩辕奕说道:“袁公子,之前的事,多有获咎。是鄙人莽撞,冲犯了袁公子敬爱之人。本筹算在昨日酒宴上好生赔罪,但看你与家父商讨茶市之事,便只好作罢。鄙人向你赔罪,还请袁公子多多担待……”
“如何?给了本公子,就是给了萧女人,你自是归去禀报便是……”轩辕奕一想到迟天熙看着萧梓夏的那副模样,心中便肝火上涌。竟然另有脸送来甚么紫玉簪,他毫不会让萧梓夏碰触到这类不干不净的东西。
轩辕奕微微一笑道:“待会儿,我筹算去街上看看,趁便去茶市检察一番……”
迟天熙请世人落座以后,便说道:“本来为各位筹办了早膳,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各位起家梳洗。眼看就要到晌午,我干脆叮咛下人们做好了午膳……”
却说走出前厅的世人,刚行至迟府花圃,便闻声身后有人连声叫着:“袁公子留步……袁公子留步……”
“罢了……”轩辕奕伸脱手拦住了云兮扬:“这毕竟是迟府,还是少肇事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