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就先跟着你混着……”方逸无法的点了点头,天下虽大,但是他这辈子除了熟谙山下的一些农户以外,能值得信赖的也就是面前的瘦子和那死去的师父了。
“你那挂历能有我这个准?”瘦子头扬的像个小公鸡一样,指动手腕上的表说道:“看到没,这是牌子货,西铁城牌的腕表,带日历的,花了我七百多块钱呢……”
对于老羽士的话,长大以后的方逸和瘦子都深表思疑,那些八国联军的洋鬼子们在进入都城以后,一个个都是眼睛发绿的在抢东西,谁能那么美意的送给老道一块金表?这块表十有八九是老道从那洋鬼子身上抢来的。
“嘿嘿,就是白日去别人家里劫富济贫,这么说你懂了吧?”
“瘦子,你说我出去,到底干点甚么好呢?”
“死瘦子,你想都甭想……”
说着话,方逸看了一眼本身这破败的道观,有些心虚的说道:“就算对方不敲锣打鼓,管一顿素斋老是要的吧?道爷我那方丈的度牒但是还在屋里的……”
瘦子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方逸看了好一会,摇了点头,说道:“现在内里阿谁社会,有钱有权的就是大爷,没钱没势的就是孙子,就你如许的,出去以后恐怕能饿死,我看你还是跟着胖爷我混吧,多少能有口饭吃……”
看到方逸拿出来的怀表,瘦子的眼睛俄然亮了起来,开口说道:“方逸,你这玩意但是古玩,拿到内里能卖很多钱的,转头我们俩到城里去问问,说不定我们哥儿俩就希冀它发财呢……”
不过对于师父拿返来的这一套东西,方逸直到现在还是心存疑虑,因为深晓得家品级的他,非常思疑师父是不是看到了火车站的那些**小告白,花了几十块钱给本身办来的假证?
“别介啊,师父说了,间隔我下山的日子还要三天呢,如果提早下了山,就会有血光之灾的……”方逸非常当真的摇了点头,从小就被自称是袁天罡一脉的老羽士忽悠,对于师父的话,他还是信几分的。
“四月二十六号,今儿不是才四月二十二号吗?”方逸伸过甚去,看了一眼瘦子手腕上的表,挠了挠头说道:“莫非我哪一天睡过甚了,健忘撕挂历了吗?”
“好你个死瘦子,这几年的兵是白当了啊?”方逸没好气的将摇椅上的瘦子给拉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施以一顿老拳,打的瘦子顿时连连告饶起来。
以方逸师父那老羽士的疲懒性子,天然没有为方逸受过三坛大戒,而他们这座上清宫里不算厨房的耗子,统共也就方逸和师父两人,只要老羽士同意了,天然也算是受全部道众拥戴,勉强当得起方丈这个职务了。
“还真是有月份和日期……”
“白日闯?那是甚么?”方逸闻言愣了一下,他还真没听过这名词。
“哎呦,别踹我屁股,别打那儿啊,胖爷我的菊花还没开辟过呢……”两人打小嬉闹惯了的,方逸天然不会真的动用拳脚,厮打了一会以后,又各自躺回到了椅子上。
方逸盯着那腕表看了一会,伸手从怀里掏了一块用鎏金链子相连的怀表看了一眼,说道:“我这表固然能看时候,不过上面没日期,没你的那块好用……”
“现在内里一片腐败,你会的那点东西必定分歧用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跟着胖爷,还怕没口饭吃吗?”看到方逸愁眉苦脸的模样,瘦子拍起了胸脯,大不了让老爹发句话,再跟着村庄里的施工队去干活不就完了,总归是能混口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