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瞥见，你才气瞥见。我不让你瞥见，你就看不见。”空知远的声音飘忽不定，似远似近传来，苏子语环顾四周，却底子看不到对方。
“活见鬼了！”苏子语一咬牙，持续往前走，不过这回他留了心机，特别重视本身脚下。
这声音显得陌生却又熟谙，恰好字字句句仿佛能深切民气，让苏子语本来混乱的思路刹时安静下来。
明显看不见也触碰不着，但苏子语就是晓得另有一些别的东西存在着，并且跟着本身的重视，这些本来安静的“小东西”俄然变得活泼起来，不管是毛发、肌肉还是流淌的血液，都不能对这类奇异的存在形成任何毛病，穿行无阻、肆意来去，
苏子语内心蓦地升起明悟，这大抵就是空知远所说的精气了。
再昂首一看，空知远鲜明就在两三步外浅笑望着本身，两边间隔涓滴没变。
他平时自认绝对不是怯懦之人，这时候却也不免汗毛直竖、心底发虚，强自咽了一口唾沫。
苏子语越看越感觉眼熟，冒死回想在影象中搜索，继而大惊！
“在你身后。”苏子语惶恐转头，公然瞥见空知远浅笑站在本身背后。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
苏子语硬着头皮逼迫本身抬眼望向火线，却见屋子里空空荡荡，那里另有空知远的影子？
苏子语足足用了五六分钟，才让本身将近跳出胸口的心脏安静下来，沙哑着嗓子问道：“障眼法？以是这统统都是我的幻觉？”
“在你头顶。”苏子语呆若木鸡，生硬昂首，只见空知远头下脚上，仿佛不受重力影响般站在天花板上，刚好也低头向他望来，四目相对。
苏子语试图让本身沉着下来，却身不由主地颤抖着，乃至能清楚听到本身牙关碰撞咯吱作响。
“无处不在。”
这类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乃至连本身存在都感受不到的状况只持续了短短顷刻，在苏子语的认识里却比全部世纪还要冗长，就在他为未知而惶恐无措的时候，一个奇特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不是看不见东西，而是完整的虚无。
莫非是本身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