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楼峰一边说,一边将乌龙斩将刀握在手中,“如果碰到相称危急之时,将纯黑雄犬一只,朱书斩将符三道,以及欲斩之人姓名,一同焚化,念斩将咒三遍,吸西方金炁一口,存想人头落地风景,将乌龙斩将刀猛力砍落犬头——”
“既然此法如此之强,国师为何不早早使来,拿下沛水关?”帐中那将出言道。
“乌龙斩将法!”
“莫非是这口鬼头刀能化为乌龙,飞入沛水关中将沛水关众将人头斩下不成?”
世人闻言,目光落在梅楼峰左手三道‘朱书斩将符’上,这才恍然。
不怪他们怯懦,实在是梅楼峰说的这‘乌龙斩将法’过分邪门。武道相争,武者之战,向来是真刀真枪,全凭气力。
世人不解,何为阴祸。
成是非听的口干舌燥,似是感同身受。
一旁玄青子点头道,“梅楼峰资质聪慧,成绩法师之前尚稳扎稳打,广有浏览。只是没想到竟对《十地傍门秘录》如此感兴趣,更精修‘乌龙斩将法’这等至恶之术,实在可惜!”
梅楼峰为楚文曜、玄成子等选出的封神之人。对于其修行之法,玄成子怎会不知。
世人看向梅楼峰,一时沉默。
还是是楚文曜、玄成子、玄青子三神盘坐山颠,眺望东境。
每发一言,世人瞳孔便大一分,均感颈脖发凉。
成是非看向梅楼峰。
成是非问道。
“此法用五金之精,装于六甲坛下,炼七七四十九日,铸成鬼头刀一口,名曰‘乌龙斩将刀’。”
却见梅楼峰笑道,“贫道既然修行此法,天然早有筹办。沛水关一战艰巨,若能一战而下,于我大明来讲必然士气大振。贫道既入大明,要匡扶江山社稷,又岂会自惜!”
梅楼峰虽属楚文曜门徒,却在冠豸山中斥隧道场。玄青子为冠豸山大山神,对他自是体味。
右手持乌龙斩将刀,左手捏三道符篆,道,“乌龙斩将法,须以乌龙斩将刀为凭,再以三道朱书斩将符帮助,才气行法。”
“不愧是步虚道秘法!”
有乌龙斩将法,可隔空斩将,又何必在此对峙,乃至丧了张宗阳性命。
“贫道居于冠豸山中,搜索五金之精,耗时近两月,才将将炼成。”
“若能修行美满,以他现在的道行,戋戋十将,一刀斩下,定教祂魂飞魄散!”
“法无善恶。”
“刀成之时自能啸跃。贫道便依《十地傍门秘录》所言之法用石匣盛之,藏于冠豸山下清泉水底。乌龙斩将刀属金,清泉属水。金水相得,方不跃去。”
“乌龙斩将法!”
顺昌州。
待梅楼峰说完,王玄策沉声道,“足矣!”
可这些正道法门,哪个不需求长时候修行,才气有所成绩?
“阴德既必报,阴祸岂虚施,人事虽可罔,天道终难欺。”
“梅楼峰斥隧道场,正需求一门足以镇场的秘术傍身。此秘术既要强大,又要速成,另有比《十地傍门秘录》中各种秘法更合适的吗?”
楚文曜叹道,“只可惜梅楼峰修行‘乌龙斩将法’光阴毕竟尚短。乌龙斩将刀炼成,却没有太多祭炼。朱书斩将符孕养的火候也大有不敷。”
“乌龙斩将法,斩公理之师,自是邪术;若斩邪逆之人,便是煌煌正道。胸有一口步虚正气,万恶诸邪不侵,只须谨守本心便是。”
冠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