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
“召将符篆,为符篆一道最上乘之功。一旨符篆出,神将自出!”
李过见方白眉果然召来十尊堪比星斗境武者之护法神将,再不敢轻视。眼中质疑、轻视,也改换尊敬之色。见其怠倦,连道,“国师辛苦,还请城中歇息。有十将互助,静候沛水关捷报便是!”
孺子与李过,及一干甲士直看的目炫狼籍。
方白眉一面说,一面作法。
神将两目敞亮,目视方白眉。
“法师供奉,仅可旬日。”
“初学者要做到这一点不易,徒儿不必暴躁。到工夫练熟,闭眼神便聚,书空符亦灵。此通天彻地之妙诀也。若只照着符形刻画,本身的神情先自狼藉,如何打动得神灵?”
“十尊护法神将兼顾,倒要看师兄如何抵挡!”
“面前这只是十道兼顾,不过将将对比新晋星斗境罢了。”
方白眉笑声叱咤,暴风乍起。
或半身,或满身,或独行,或联骑跟从人众。或多,或少,只是竟往竟来,不向场中停驻。
“我虽是新晋星斗境,也不是等闲可欺。”
孺子向一旁李过扬了扬下巴,紧随厥后而去。
“这孺子,恁地记仇!”
然后才道,“万事俱备,末端便是书符。”
方白眉又取出诸般物——
斯须。
方白眉手掐符篆,朗声笑道,“恰是召将符篆!”
李过眸光闪动,依言退后。
“成了!”
“这——”
此符是何感化,便要作此观想。
方白眉也不推让。
方白眉骤转其身,目视李过,道,“召将之符已成,可行召将之事,将军觉得如何?”
召此等‘护法神将’,实在徒惹人笑。
说罢,回身便往城中行去。
闻听方白眉之言,十将中走出一将——
他看向北方沛水关方向,口中喃喃,“梅师兄,师弟精修符篆之法,‘召将符篆’更是《九天快意宝册》中至强符篆。”
“步虚道修士,须得有内将,方可召外将。”
方白眉声音朗朗,令民气中说不出的舒坦,“书符不效,却被鬼笑;写符不灵,倒被神惊。为师本日先写与你看:从何起手,从何布局,如何凝神运气。你看得烂熟,然后动笔。一法通,万法通,一法不通,万法都不通了。切不成粗心浮气,自误其机。”
风起时,土布囊置五方之位,新砖垒起,五谷落下。又有明灯三站,黄布神帐……等等。每有一言,便有一物浑成。
方白眉一边说,一边心存观想,执笔挥毫。
“这便是护法神将?”李过嘲笑。从气势看来,来者充其量不过是蜕凡境、最多不过是胎藏境层次。
“神将,便是神君座下护法神将!”
“护法神将本尊神威不成测度。”
李过及一干甲士则看的云里雾里,不知以是然。
李过目光从十将身上扫过,顿时大惊。
“你可记清楚了?”
“这便是‘召将符篆’?”
方白眉向着孺子传授道,“书符最是难事。必要以气摄形,以形摄气。
手执皂旗一面,招风唤雨行藏。豪杰狠恶谁敢当,将军百战不当。
如要起雷,便想得一点阳气,起自丹田,渐觉一身都是雷火运旋,从七窍中搏击出来,震惊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