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人间万物皆循天道,你私行用修为逆改人道,虽是救人,却也与天道有违。你本修行数百年,再过百年或许获得,可却将修为折损在此,衰弱到连白日里阳气稍重些都没法化出实体,值得吗?”谢绾歌已经不肯去看那青衫男人。
“我倾慕杜振,一心为他……原另有些想不明的,现在他已如许直白回绝了我,我也就没甚么放不下的了,情之一事,怨不得旁人。他负心也不过是我对她来讲本身就不是费经心机得来,弃之又有甚么可惜呢?”
花妖被他如许的语气刺激得再说不出一句话,只得低声抽泣。
谢绾歌却不睬他,只对他身后招了招手,“花妖,你来。”又转头对景迁眨了眨眼。
谢绾歌轻叹口气,不说话。那花妖则满目含泪地将那青衫男人望着。
花妖含泪摇了点头,“他曾承诺过会娶我的,现在……现在……如何会如许。”
谢绾歌脱手扶起了那对母子,转头对花妖说道:“这尘凡间有很多值得依托的存在,并不但要男女之情,人间百情,皆可依托,修道也不必然要阔别尘凡,出世以火线得出世,道在于善。你偶然插柳,现在得这柳荫还恩,便是你的道了。”
那妖物模糊可见人型,但面孔仿佛是受过伤,疤痕遍及了半张脸,跟随在那青衫男人身后,并没有戾气,只呆呆望着那男人。
“我的脸,脸,好了?是你做的?”花妖有些不敢信赖。
谢绾歌点头,却偷偷看了眼景迁,“是世人对你的戴德化作了愿力,治好了你的脸,与我又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