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顾桓站在梵文阵结界外,倏而扬起手臂朝着我的脸颊扇来。
顾桓冷嗤,“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一天的时候好好考虑,如果不该,别怪我不包涵面!”
“野草,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遇!”皇甫轩压下模糊升腾的肝火,绷紧了脸部神经,咬牙切齿地同花芯说道,“五百两,换你体内不竭神力!”
顾桓看着惊魂不决的我,面上暴露一抹邪魅诡谲的笑容,他阴鸷的眼在我唇上逗留半晌,眸光愈发通俗。
我环伺着寂寂荒漠,心中忽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以手心冰刀劈砍着他缠在我腰间的手,半旋着身子逃脱了他的监禁。
顾桓嘴角噙笑,双袖忽而抖落出数十个鎏金梵文,“且儿莫怕,你若乖乖听话,我不会伤你。”
“小卓非常懂事,定会谅解你的难处。”容忌如是说着,箍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他倒还算见机,没过量久便扬长而去。
唰――
皇甫轩背手负立,面上带着一丝轻视。
笃笃笃――
如果硬取,定然伤及性命。
顾桓痛呼一声,反手扬起一道掌风,朝着我命门袭来。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气急废弛的顾桓,不应时宜地打了个哈欠,“梵文阵虽困得住我,但你仍不是我的敌手!滚吧,别毛病我睡觉。”
妖娆酒楼门口,小卓怀揣着元气大伤的南鸢渐行渐远。
顾桓见我无动于衷,广袖一扬,我面前便呈现了一道笼在光影中的水幕。
“啊――”
不但容忌平空消逝,袖中的花芯亦不见踪迹,就连直耸云端的妖娆酒楼亦如人间蒸发。
我亦不加闪躲,定定地立于他身前,反唇相讥,“你可记得这是第几次脱手打我?”
顾桓一口闷气憋在心头,竟吐出一口黑血,狼狈至极。
他威胁利诱地劝着我,“待容忌身归浑沌,你一介女流之辈又如安在尔虞我诈的争斗当中占有上风?唯有我,虚**大陆上独一佛道大成的王者,才气护你一起无虞。”
我闭上眼眸,差遣着乾坤之力,一刻不断歇地冲撞着鎏金梵文的束缚。但鎏金梵文就像是张弛有度的鱼网,任我如何挣扎,都有体例将我死死地罩在网兜当中。
“你!”
我站在顾桓身前两米处,非常警戒地看向他。
花芯虽活了几十万岁,但道行甚是陋劣,不竭神力已融入她体内,并非三言两语可取。
“呵!狗急跳墙?”我眸中笑意流转,以掌心乾坤之力化解了顾桓的掌风。
顾桓高低垂起的手臂停滞在半空中,毕竟没有落下。
“真是阴魂不散!”我小声嘀咕着,背转过身子,并偶然义同顾桓胶葛。
视野可及之处,除却顾桓,再无活物。
他早有防备,闪身瞬移出了梵文阵,“且儿,我要的并未几。我只想同平凡人普通,与你平平平淡过平生,家长里短,炊烟袅袅,后代双全,联袂白头。”
待他筹办扬长而去,忽而对上我杀气凛然的眼眸,怒不成遏,“再敢用这类眼神看我,我不介怀对你更残暴些!”
顾桓说完,又在我身侧设下数道鎏金梵文。
我指尖凝萃着十成的乾坤之力,蓦地朝顾桓心口袭去。
我背过身,侧卧于梵文阵中,再不去理睬阵法外歇斯底里的顾桓。
皇甫轩的目光在我和容忌身上游移,最后定定地停驻在我袖口上。他显得极不甘心,欲言又止,但他充足明智,深知本身不是我和容忌的敌手,对峙半晌后便摔袖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