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我如何感受氛围中带着甜甜腻腻的香气,令民气旷神怡?
树洞中,离殇哭泣声如泣如诉,先是带着些哑忍,再是明智全失,直到最后全然沦亡,哭泣化作喉中涩然的干嚎。
“你!”离殇气得浑身发颤,但她已然将修为尽数传给顾桓,身材极其衰弱。资质平平的修道者她尚且没法对付,更别提道行深厚的食色之魔了!
她双手将金疮药捧在怀中,白森森的唇瓣向上扬起,“感谢。”
“滚。”
“你当真如此作想?”离殇寂然瘫坐在地,失魂落魄。
离殇熟稔地从腰间取出针线,将脚腕处被藤蔓贯穿的伤口一一缝合。
我被离殇毛骨悚然的干嚎完整震慑住,不由自主地往容忌身上靠
离殇错愕地看向顾桓,不成置信地诘责着他,“顾桓,你的知己呢?”
“那女人,不错。”食色之魔剔了剔齿间感染上的口脂,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腰带,扬长而去。
她惨白的胳膊从树洞中缓缓伸出,旋便是她斑白的头发,再是毫无赤色的脸颊。
我冷眼看沉迷瘴中躲无可躲的离殇,只觉她愚笨至极。本日的统统,亦满是她咎由自取。
食色之魔足有三丈高,他身躯趋于透明,腰腹被五彩斑斓的色采所覆,面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水粉,脸颊处两圈红得素净的腮红使得他本来粗暴的面庞更显风趣。
果然,血脉中的狠戾,再如何尽力,也没法完整消灭。
“说实话,我感受不到你的至心。”离殇自嘲地笑着,“罢了!修为亦是我心甘甘心赠送的你,多说无益。”
她的背影寥落冷落,就是不知,顾桓看到她抬手抹去脸上泪痕时,内心可有萌发一丝惭愧?
“此瘴气乃食色之魔捕食法器,我皮糙肉厚,他看不上。”容忌笃定地说道,一手捂着我的口鼻,一手扶着我的腰,不紧不慢地跟在顾桓和离殇身后。
顾桓玄色广袖悄悄一扬,便有一鎏金梵文从他袖口飞出,精准地将缠在离殇脚腕处的藤蔓一刀堵截。
咻――
容忌恼羞成怒,手中斩天剑毫不客气地冲着食色之魔心口刺去,却因食色之魔俄然靠近,使得斩天剑偏离了方向,不偏不倚地划拉开食色之魔松松垮垮的腰带。
迷瘴中,食色之魔拽着离殇的脚踝,将她往树洞里塞去,
顾桓拭去他脸颊上离殇滑落的泪珠,阴鸷的眼眸中无喜无怒,安静无波。
顾桓并未作答,他全然未将狼狈不堪的离殇放在眼底,慢条斯理地拂去衣衿上的落叶,淡淡说道,“仅这一次,你都受不了,可有想过,这百年间,我被你逼迫时的绝望?”
顾桓淡淡说道,“离殇,这百年当中,你逼迫过我多少次?”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容忌,嘴角不竭溢出的口水飞流直下。
离殇眼眸中垂垂死去的密意厚爱,竟因顾桓朝她扔去的金疮药死灰复燃。
他拦在顾桓和离殇身前,轻浮地看向离殇,“你们二人,谁陪我?”
等他们稍稍走远,容忌俄然捂住我的口鼻,他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瘴气有毒,闭气。”
离殇极易满足,顾桓稍稍和缓的态度都能叫她高兴大半天。
“唔......如何?此处的浓墨重彩,可有叫你魂牵梦萦?”食色之魔竟害起羞来,双腿呈内八式扭曲着,我光是看着他的背影,便觉非常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