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莺,弱水汘,慕容言曦,烛照,清辉,墨染尘,李稚漪,妖月,花芯......
既然天道无道,那便只好逆天而为,焚天灭地。
他们仁慈暖和,心中有爱,却不得善终,死于非命。
“这声音如何这么耳熟?”
“走罢。”
我与父君并无多少伶仃相处的时候,但常常一触及他的眼神,我就感觉上天毕竟宠遇了我一回,给了我一个别魄安康暖和刻薄的父君。
“是父君对不住你们,使得你们自小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还让你们在颠沛流浪中受尽磨难!”父君歉疚地说道,面上亦显出一丝沉痛。
滚滚烟尘当中,忽而传来一道中气实足的声音。
自五师兄为救我而死伊始,这短短的三百多年时候里,我仿佛一向在落空。
我冷眼看着矫揉造作的且舞越走越近,语气不善地诘责道,“又来送命?”
“歌儿,你已经接受得够多了!速速同忌儿拜别,别再管此事!”父君稍稍平复了情感,面上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眼里的宠溺倾泻而出。
“为何?”我猜疑地扣问着父君,委实不能了解他的对峙。
父君怎会在此处?他不该被监禁在妖娆酒楼当中么!
若这就是天弋口中的天道,总有一天,我会倾了这天,灭了这道,让万物百姓,蛮横发展!
他怔怔地看着我和容忌,许是不肯让我们见到他如此宽裕的模样,旋即回身背驰而去。
容忌眉头微蹙,谨慎言之,“是父君。”
烟尘消逝之际,父君魁伟的身姿仿佛现于我面前。
因此,父君如果执意留在伏魔阵中,定然非常伤害!
莫非,幕后之人已经对他起了狐疑,遂派他前来守城,权当作一颗给棋?
“拿命来!”
父君摇了点头,果断地说道,“不。”
且舞荏弱无骨,灵巧地靠在叶修怀中,手中还揣着叶修豢养已久的白猫肉肉。
容忌牵着失魂落魄的我,往第八处古疆场奔去。
“忌儿,带她走!”父君拂去了我紧攥着他衣袖的手,始终不肯转过身来。
“西越王好大的气度!”我不咸不淡地回着话,戏谑地看着正为且舞鸣不平的叶修。
我心中有气,思虑颇重,一脚便踹开了第八处古疆场厚重古朴的城门,在滚滚尘烟中,同容忌并肩而立,联袂共进。
我慌了神,深怕父君被幕后之人重伤,连连往城中奔去。
提及小卓,父君喉头微动,终是动了怜悯之心。
我紧随厥后,拽着他的衣袖,不竭地诘问着,“父君,究竟产生了何事?”
若未曾具有,倒也不会去苛求甚么。一旦具有,便再也接管不了得而复失。
也不晓得,他是真傻还是被且舞迷了心智,竟情愿接管一个满脑筋满是其他男人的女子。
然,幕后之人俄然发明父君不受本身节制,这就相称于他经心设下的一招险棋被损毁,定然怒从中烧,还指不准会如何抨击父君。
但半晌以后,父君又敛下了眼底的情义,判定地扒开了我紧缠着他胳膊的手,断交地说道,“歌儿,为父情意已决,你且速速同忌儿拜别!”
他萧然远去,背影透着多少寥落,满头红发又规复了本来墨黑的光彩。
合法此时,多日不见的且舞竟然同叶修一道,双双现身于第八处古疆场。
语落,父君仓促撇下我,往反方向阔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