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白晶晶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张牙舞爪地朝着凌若的方向奔来。
仓促中,我只得以昆仑镜挡去凌若净魂术对北弦月和白晶晶的伤害。
凌若眼眸中寒光毕露,惨白的脸颊上嵌着深浅不一的杏花状红痕。
凌若嘟着嘴,低声呢喃道,“天然是为了阿弦呀。你不晓得,他有多倔!我灌了他一缸酒,他都没认错人。”
“啊――”
“净魂术!”容忌紧捂着我的眼眸,低低说道,“净魂术比摄魂术更加毒手,一旦中了此术,轻则失智发疯,重则屠尽六亲。”
凌若气定神闲地侧卧在软榻之上,悠悠开口道,“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便夸我的眼睛都雅。没想到吧?我就是凭着这双眼睛,勾了阿弦的魂,使得他对我百依百顺。当然,我也是凭着这双眼睛,利诱了你的心志,让你害了疯病。”
“且歌姐姐,我从未想过伤你分毫,你为何这么对我?”凌若殷红的唇微微翕动,下巴也因为过于冲动的情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凌若落座在狐狸洞中宽广的软榻上,傲视着狼狈不堪的白晶晶,齿若编贝,“奉告你也无妨。那日,我灌了阿弦一缸酒,原想着他已然醉得不省人事,定然辨别不出你我。何况,我还决计幻成了你的模样!不成想,我一靠近他,他就将我推至一旁,固执地回身就走。”
“且歌姐姐。”
“凌若,转头是岸。”
“凌若,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也就是说,她和偏执成狂的天弋是同门师兄妹!本来,当真是我低估了凌若!
凌若瞳孔微缩,声音骤冷,“北弦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当着你的面,杀了白晶晶,将她挫骨扬灰!”
昆仑镜面上的寒芒反射至凌若双眸中,如同两簇烈火,“滋”得一声将她眼眸中的杏花状星子烧得无影无踪。
凌若扫了眼瘫在地上目无焦距的白晶晶,轻视言之,“纵使我情愿放过阿弦,阿弦和白晶晶也不成能了啊!白晶晶如此脆弱,一下子就被我的净魂术节制,她已经亲手摔死了小野,你感觉阿弦会谅解她?”
“天弋是你师兄?”我冷冷地反问着她。
“是我又如何?”凌若拂袖,轻而易举地夺下白晶晶手中的棍棒,巧笑嫣然,“唯有我腹中麟儿,才有资格当青丘的小殿下!”
凌若一骨碌从软榻上坐起,面上挂上一抹娇笑,“好久不见。”
“杀你?我可舍不得!”凌若的眼眸已然被杏花状光点覆盖,诡谲可怖。
“毒妇!青丘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北弦月并未理她,转而蹲下身将狼狈不堪的白晶晶搂入怀中。
他扫了眼软榻上阵脚大乱的凌若,旋即将凌若的大氅扔至她身上,“带上你的东西,滚出青丘。”
白晶晶回过神,继而又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棍棒,不管不顾地朝凌若冲去,“是你!必然是你迷了我的心智!不然,我如何会向小野动手!”
“神君救了你的命,以是,你便心甘甘心为他卖力,乃至不吝出售本身的灵魂?”我以绢帕轻拭去凌若嘴上的暗红鲜血。
“爱一小我,并不是非要占有。罢休成全,也给本身一次改过改过的机遇,不好吗?”
“北弦月他不爱你。”我看着为爱痴狂的凌若,俄然感觉她既可爱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