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见状,面上暴露一抹对劲的笑。
“还我!”
“花芯,过来!”皇甫轩疏忽了我,转而朝着我怀中吓得差点晕厥的花芯勾了勾手指。
折扇上殷红的鲜血落至地上,当场绽放。
思及此,我“咻”地一声缓慢地将脚缩入被褥中,语气不善地说道,“不还是吧?大不了不穿!”
我顺着花芯的视野,下认识地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一头红发顶风而动的皇甫轩手持鲜血淋漓的折扇,如嗜血修罗般悄悄地立于门口。
如果让他得知本相,他还指不定如何凶我呢!
皇甫轩一眼就看到了缩在容忌怀中的花芯,眸中肝火更甚。
我吃紧地将花芯拽至身后,速速提起乾坤之力抵挡着皇甫轩的突袭。
我难堪地收回腿,正欲捞回掉落在他脚边的鞋履,他却快我一步,将之提在手中。
皇甫轩敏捷地收回折扇,一手凝着墨黑的怨念,一手结着猩红的魔光,待他将红黑气旋融会为一体,他体内忽而传来巨兽吼怒,振聋发聩。
容忌矢口否定,“你哪次不哭?我觉得你只是哭着玩......”
皇甫轩果然又被花芯激愤,他周身披发着瘆人的红光,手腕一紧,沾满血迹的折扇如同一把飞刀,朝着我脖颈方向飞来。
“不要!你个死骗子!授粉不给钱,芯芯谩骂你无粉可授!”花芯裹紧了本身的外袍,窝在我怀中,伸着脖子大着胆量,不要命地应战着皇甫轩的耐烦。
斯须间,寒光乍现,斩天剑不偏不倚地挡在了我面前,使得守势正猛的玉骨折扇无功而返。
俄然间,花芯大惊失容,不管不顾地扑入容忌怀中。她双手紧抓着容忌的衣衿,浑身抖得短长。
容忌双眸微沉,似在回想破庙当中所产生之事。
“没追上?”我不成置信地看着容忌,凭他的技艺,如何能够追不上皇甫轩?
过了好一会儿,他面露难色,一脸茫然地看向我,“当真没骗我?那日,我只顾着看你了。”
容忌薄唇轻启,“倒也不失为一种体例。”
我飞扑上前,死拽着花芯的衣衿,但并未抓牢,只扯下了她衣摆处一小截布料。
容忌不依不挠地扣问道,“你把我灌醉,莫非不是别有所图?”
“图你美色不可?何况,我若趁你醉酒之际引渡了你身上的天劫,即便我藏得再好,破庙那回也藏不住吧?”我扯着嗓子理直气壮地说着,内心早已方寸大乱。
“小轩轩,你不要伤害歌儿和金主!”藏于我身后的花芯看着皇甫轩和容忌剑拔弩张的模样,内心过意不去,趁我不备,溜下了榻朝皇甫轩奔去。
花芯底子就不是他的敌手,他却恃强凌弱,不依不挠地追着花芯打,未免也没风采了!
“只顾着看我?看我哭得稀里哗啦,疼得心肝颤,你很欢畅是不是?”
该死!
待容忌返来,暮色已深。
“不,不见了?这是天大的功德啊!”我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面上的笑容极其生硬。
见他半天未置一词,我不大放心肠扣问道,“可有被百道阵法所伤?”
啪嗒——
我强作平静,冷眼看着他,“你大抵是高估了我的才气!破庙当中,我本身难保,哪另有工夫去管你的天劫?”
两重天劫?我忽而忆起容忌身上的两重天劫已被引渡至本身身上,一时候,心虚地不敢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