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我不怪你。但是不代表我能接管你对我做的统统,我吓怕了,身心俱疲。”我如是说着,替他掖好被角,回身朝着屋外走去。
祁汜强行牵过我的手,将我拽入容忌屋中,“有些事,朕确切不肯让他晓得。但朕怕死了,朕怕这没人道的东西再度伤害你,因此只好勉为其难,让他听听墙角。”
待容忌走远,我腹部处俄然传来一阵剧痛,惊得我差点儿觉得本身又要小产。
清冷的屋中,容忌趴伏在榻,杏眼紧阖,额上盗汗涔涔,面色稍显惨白。
我下认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他过于炽热的视野,“祁王,你当趁早出发回云秦才是。”
“不要走。”容忌双眸紧闭,长睫微动,忽而伸手抓着我的胳膊。
容忌雷霆大怒,在门口处设了数道结界,而后委曲巴巴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我,“歌儿,我想杀人。”
“滚出去。”容忌冷喝着她们,转眼扯过被褥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祁汜面上的笑意顷刻间凝固,他敛下眸中的失落,非常愤恚地说道,“你这个傻女人,被他伤到连求生欲都没有,转眼就能将他的残暴忘得一干二净。朕心疼,朕心疼地每日每夜睡不着觉。”
容忌见状,长袖一舞,烛火次第燃起。
眼下,并不算宽广的驿馆后院,比起北璃最为繁华的风月之地还要热烈些许。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围聚在容忌屋前探头探脑,香风拂面,尤其呛鼻。
我狂抽着嘴角,固然感觉被他庇护着的感受还不错,但他该遮的患处不遮,光遮我脸做甚么!
但转眼一想,现在如果让人瞅见我在驿馆闪现终是不当,只好轻身跃上屋顶,震碎了大半片砖瓦,顺着屋檐上的破洞往爬升直下。
我惊诧昂首,怔怔地盯着俄然蹿进视线的女人们,刚伸出去的手尚还感染着猩红的膏药,俄然间不晓得往那里缩,只得难堪地往被褥上擦了擦。
“北璃王恕罪!我们那里敢觊觎东临王啊,这统统都是云秦国主授意的。他说了,只要我们乖乖听话,他就将我们纷繁支出后宫,享尽繁华。”水幕中,一吓得双腿发软的女人不顾身边女人禁止,不管不顾地将祁汜给供了出来。
此情此景,百年前我亦曾见过一次。当时的他,亦如本日这般,在月宫中执剑起舞。
“是你让我滚的,你可别悔怨。”我被掐的脸颊通红,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因此,连续数日,上门道贺之人络绎不断。
再者,我总觉容忌不至于被等闲算计到。又或许,他特地不设防,为的就是将祁汜一军,使得祁汜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扣头。
“歌儿,对不起。古疆场中,我确切失控了。白日里的认识完整不受节制,我也曾数度分开古疆场,可每一回,白日里的认识凭着对你的执念,总会循着原路返回,乐此不疲地玩弄你。”容忌轻声梦话。
我知容忌必定不会伤害我,但身材还是不由自主地发颤。
“别高兴得太早,朕这辈子都不会罢休。等朕措置完阿修的事,再来好好宠你。”祁汜故作轻松地说道,回身拂袖而去。
“好大的胆量,竟敢潜入驿馆暗害东临王!”我冷冷说道,旋即画地为牢,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她们囚禁在水幕当中。
祁汜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再加上他时断时续的轻咳,看上去尤其蕉萃。